左迁和他母亲有事瞒着她她能看的出来,而她和左迁才是新婚,有什么事情是要瞒着她来呢?
无非就是她的家庭。顾宁都能觉察的出来,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只不过,她并不想要在这件事上和左迁过多的争吵,只是想跟左迁提个醒,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对她说,不用隐瞒她这么深。
想知道什么从她这里获知,不用去问别人,因为从别人哪里获知还不如亲口来问她本人,这样更直接,更准确。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觉得你现在怀孕,不适合知道有些负面情绪的事情。”左迁开口解释。
但顾宁却厉声呛击:“什么负面情绪的事情不能被我知道?左迁,我和你才刚刚结婚呢,我家庭状况是那样,你家能有什么事情?是要告诉我你家破产了吗?就算你家破产了,你还有黎北辰,我还有舒爽,你有你的职业,我也有我的,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过好生活。”
破产了并没有负面情绪这么的严重,而且还不至于不告诉她,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她的家庭状况。
顾宁也不想说话藏着掖着,也直截了当的出口:“是因为我的家庭给你们带来了负面影响,所以害怕我知道对吗?”
他是外科医生,曾学过心理,顾宁是写稿,写书的,她能揣测人的心理活动。
在这件事上,他没有办法对顾宁继续的隐瞒。
她若是想知道,就一定会知道,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话他是相信的。不能隐瞒,但是也不能承认。
可是落在顾宁的眼中,沉默也就等于是默认。顾宁看到这个样的左迁,喉间仿佛卡了一根倒刺,又好似吃了黄连,恰好她又是一个哑巴,那种苦弥漫在心间真的好难用言语来形容些什么。
“如果害怕的话,那就和我保持距离吧。”好久,顾宁缓缓吐字,整个人就好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
“怎么能这样说?”左迁一听她这话,急了,猛地扣住顾宁的肩膀,掐得很重力,“我们才刚刚结婚,难道就因为这些我们就要离婚?那是我妈的情绪,谁听到这样的事情都会不好过。”
他们的感情就有这样的脆弱,一点都经不起推敲,抵不过这些流言蜚语?
听到左迁这句话,顾宁错愕的抬头望着左迁。未曾想到,左迁会和她说这些话,失望吗?不失望。
她只是觉得很堵心,她和他妈在他心目中的那杆天秤上,他妈那边明显要重很多。自古以来,婆媳关系最难相处,以后要是她和他妈吵架,不论是非曲直,左迁一定会站在他妈妈那边。
“是,换做是谁都没有办法接受我这样的家庭。我的不堪摆在这里,我没有能力去改变,更没有权利要求你们来接受我。但是我却可以终止所有的一切,当时我就是害怕,所以才不想和你在一起的,是你说愿意成为我顾宁的依靠,让我孤苦无助的这一生能找到停靠的港湾。可结果呢?”顾宁喉间泛现的苦涩越加的明显。
她越说,情绪就越是激动,满目猩红的看着左迁。
结果是左迁站在他妈妈那边,他们开始觉得这是负面的影响,如果接受不了,那就不要接受,她没有强求过。
事先答应好的,事后又反悔,这样最伤人心。还是说,这场婚礼只不过是左迁为了负责走的一个过程。
婚成,礼成,左迁就不会被人议论?可在他们没有结婚之前,她和左迁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左迁,我不想活在有色眼光中,我无法避免,但是我却可以远离。”
见左迁沉默,顾宁继而又出声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有这些情绪的人是我妈,不是我。我刚刚已经说了她,她也已经跟我承诺过了,以后不会再听信人言胡思乱想了。我没有嫌弃你,我说过要保护你,是真的,你先别激动好吗?”
左迁薄唇慢慢,也将态度给放低。刚才也是他的错,语气放重了些,如若不然,顾宁的情绪也不可能变得如此的激动。
毕竟她现在怀着孕,一切情绪突变,激烈,都是可以理解的。
“谁能百分百说肯定?”
顾宁嗤笑一声。
凡事无绝对,承诺太好,现实就有多么的残酷。
她不想再听任何关于她家庭的承诺,别说别人,就连她自己,有时候都在左迁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想要拼尽全力的去改变,可结果呢?她的改变始终不及别人的一句话。
“是,没人能够百分百的肯定,可是人却能改变的对不对?我母亲这次的确是做的不太对,谁错就谁改,我没有护着谁,偏袒谁好吗?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从来没有动摇过。你现在先进去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睡个觉,醒来后我们再说好吗?”
左迁慢慢启唇,从唇角上蔓延出的笑意相当的明显,也很柔和。此刻,他的眉眼相当的虔诚。
他是认真的。
“有一就有二,我不想把自己丢弃在这样的猜忌和有色眼光中。”顾宁伸手推他,脸色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