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到阳西半岛别墅区。
冯栖元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眼下那块皮肤因为醉酒变得很红,整张脸散发出一种妖冶的漂亮。
他什么都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身上总有一块是和程淮贴着的。
要么是手,要么是腿,要么是整个人贴在程淮怀里,连下车的时候也不能和程淮分开一点,像个软骨头的妖精一样紧紧扒着程淮。
段助理已经彻底看不下去了。
实际上,如果他不是司机,他那会也想像汪成一样在跨海大桥的第一个路口光速离开。
把两人送到别墅区门口,段助理甚至没把档位停到p档,掉头迅速踩油门离开了。
冯栖元靠着为数不多的残存意识,看到面前的地方并不是程淮那个私密的家,因为kabol不在这里。
他叫了一声kabol,没有回应。
程淮大手揽着他的腰,解释:“这是另一套房子,段助理不知道那套房子,他不认识路。”
“所以那个地方真的只有我去过吗?”,冯栖元抬起头,忍不住笑了出来。
程淮想起之前的事。
他“嗯”了声,随即又问:“你怎么会查到那个住所?”
如果没记错,他那套房子签署了几条保密协议,每次回去都会换成一辆不在他名下的车,以防那个住所被发现。
倒是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单纯的不喜被人打扰。
他需要一个纯粹安静的地方,休息身心。
“就碰巧看到了”,冯栖元睁着眼说瞎话。
“是么?上次不还说是查到的?”
冯栖元立刻别开眼神,“反正我就知道。”
两人还没进门,冯栖元怕程淮再次逼问他,在眼神短暂接触之际,立刻抱着头捂住耳朵哼唧,说自己头晕,说自己什么也回答不了,再说话可能就要伤到神经了,那样他会变成一个傻子的。
程淮气笑了,他原本也没想去追问。
他看了两秒,低头在冯栖元的唇上贴了一下,“这个呢?有影响么?”
别墅外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冯栖元怔了下,站在原地眨眼睛,反应了片刻,他很正经地说:“这个没有影响,而且很有益处,大概可以益智健体,所以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他的神情就像在谈判桌上,一本正经地问对手能不能不要签合同,用一个吻代替一样。
这个问题太过荒谬,却又掺杂几分可爱。
程淮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严肃着脸说:“不行,快进去,不要再吹风。”
“哦”,冯栖元被拉进屋。
*
晚上其实过得很不愉快。
冯栖元被半搂半抱进了客厅以后,瘫在沙发上,努力振作精神打量了好半天这栋房子。
他在想程淮会不会明天早晨就不见了。
也在想现在是不是要充分利用时间好彻彻底底的拥有程淮。
可惜面前所有东西都重影。
他的酒量不大好,无论怎么晃脑袋,都只能看到一个端着某种不知名物体走过来的程淮。
程淮把杯子递到冯栖元手里,“把这个喝了,然后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