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竟会发生这种事,一下子儿子、孙子一锅端,对张开地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张开地不相信两人连一个小小的祭典都处理不好,竟能捅出这么大的娄子,认定这当中必有隐情。
可他身为直系亲属必须避嫌,无法插手此案,于是只能去找韩非,求他查出真相,还两人清白。
而一向乐观自信的韩非,不知为何,眼下竟是心乱如麻。
就像之前怀疑夜一那样,对于断魂谷升起的浓烟,竟有种本能般的不安。
韩非既担心断魂谷的战况,又顾虑卫庄的安危,同时张良这边也不能不管。
着实有些愁苦!
另外一边,韩宇也没好哪儿去,一个人在家里自斟自饮,手中攥着韩千乘第一天送来的那封密信,眉头差点拧到鼻子上。
唯独姬无夜,在府中跟翡翠虎饮酒作乐,搂着三个娇妻美妾,放纵快活。
总而言之,韩国高层几个核心,现在就四个字来形容:
一地鸡毛!
······
监牢。
耳边不停传来囚犯们的喊冤声、惨叫声以及咒骂声,韩非掩着鼻子,在牢头的带领下穿过乱糟糟、臭烘烘的普通监区,来到关押张良的牢房。
虽说张良跟他三叔被下了狱,但毕竟身份摆在这里,不可能跟前面那群下三滥关在一起。
两人被分别关押在两间单人牢房中,虽然十分简陋,但胜在干燥,且干净。
墙角处堆了厚厚一层干草,上面铺了一张草席,韩非到的时候,张良正坐在草席上,精神看起来还算不错。
“子房”
张良闻言,起身来到韩非面前,羞愧道:“韩兄,良办事不力,毁了中秋大祭、闯下大祸不说。”
“还要劳烦韩兄为我奔波,实在是无地自容!”
“子房不必自责,我相信此事与你无关”
韩非掷地有声的道:“当中真相,我一定会查的清清楚楚,还你一个清白。”
“韩兄费心了”
“子房,现场我已经仔细勘察过了”
韩非便不再废话,直切主题,道:“祭坛之所以会坍塌,盖因建造所用石材与木料品质低劣··”
“这怎么可能!?”
话到一半,张良惊呼一声打断了韩非,道:“所有建材都是三叔亲自负责审验的,三叔绝不可能做出这种鱼目混珠、中饱私囊的事。”
“子房,你先别急”
韩非安慰着道:“你三叔的为人我有所耳闻,要说他如此贪得无厌,我也是不信的。”
“但是··”
语气稍稍一变,韩非眼中精光大涨,又道:“要说他审查不严,被人钻了空子,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