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嘉树啧了声,见苏画年恼羞成怒离去的背影,无所谓的耸耸肩,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这么轻易动怒,着实幼稚。
苏镜诚早在苏画年发飙后,明智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下。
等他走后,他才小心翼翼的问苏嘉树:“他这样,以后会报复我的吗?”
好可怕啊,怎么就生那么大气了。
不过应该是四哥的问题,不关自己的事吧?
苏嘉树拍拍他的脑袋:“不用怂,他现在也怎么不了你。”
苏镜诚想了想,也觉得颇有道理,看瞧着苏画年那推着轮椅火冒三丈离去的背影,又觉得惨兮兮的。
“三哥这样,有点可怜。”
苏镜诚感慨的说道,自己要是变成这样,还被弟弟欺负,肯定会很伤心的。
四哥这波也许有点过分了,三哥都这样了,迁就他一下不行吗。
苏嘉树瞥了他一眼,好言劝阻:“希望你不要在他面前流露出可怜的神情,不然会发生什么,我可不知道。”
那家伙心高气傲,绝对是忍受不了别人悲悯的神情,他不需要也不会接受。
更何况这样,简直是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自己就是个废人,你和常人不一样,任谁都会受不了吧。
苏镜诚不太理解成年人的世界,歪着脑袋问:“为什么啊?会发生什么啊?”
他可怜心疼自己的哥哥不行吗?
这样难道不是好孩子吗?
苏嘉树知晓和他解释了,这缺根筋的傻子也不会理解,因此没多言:“别管为什么,至于会发生什么,你自己好好猜猜,总之不会好就是了。”
苏镜诚嘟嘟嘴,虽然心里还是想反驳他,但是对方是四哥,他就选择相信他一下。
“那好吧,我会小心的。”
“乖~”苏嘉树满意的点头,摸摸他的脑袋,牵着苏镜诚的手,把他带回了房间。
于是某人晕乎乎的看着被握着的手,完全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苏画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里憋了一团火,越是忍着不撒,心里就越是难受,就像是有个摸不着的东西卡在那,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他向来不是个好脾性的,苦了别人也不会苦了自己。
因此苏画年也不委屈了自己,抓起房间里的东西,只要是他够得着的,通通全被砸光了。
易碎的花瓶,小摆件,只要是他能砸的,通通无一幸免。
花瓶砸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无比,房间瞬间一片狼藉,在楼下的人,也感受到了这巨大的动静,瞬间骚动起来,打算去看看怎么回事。
苏画年不知砸了多久,呼吸变得急促,体力显而易见在透支,可他仍不知疲倦,像是冲昏了脑袋,只有一个想法:砸!全砸了!
地上一片狼藉,瓷片散落在各个角落,阻挡了轮椅的前行,苏画年见推不过去,心里更是烦躁。
使出了全身力气要碾过瓷片,却因为凹凸不平的地面,轮椅受力不均衡,直接往后倒退,正巧这时候的苏画年身子向前倾,他的手也因为体力耗尽松开扶手。
就这样,他整个人脸着地向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