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解全是从荣州市常务副市长的位置上退居二线的,因此只要有机会,他还是很愿意发表一下自己对荣州整治上面的一些问题。
他对韩东的关注还是不少的,一方面是因为韩东和李大勇的关系不错,另外一方面他也是听吴晓宝描述韩东的种种不是,刻意留意的。
总体来说,他觉得韩东做得十分地不错,特别是工作能力方面,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韩东谦虚地道:“吴伯伯,我就是做了些本职工作而已。”
吴解全笑道:“能够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们现在的一些干部,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不知道做好,尽是想着私利,想着如何升官发财,想着怎么巴结应和上级。如果大家都像韩东一样,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那我们各方面的发展,也就要快速许多了。”
吴解全现在是人大副主任,属于退居二线的人物,因此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反正他也不怕得罪人。
韩东微微一笑,也没有接他的话,反驳不好,不反驳吧,自己可不好跟着他的意思来批评大部分的官员。
况且韩东觉得,华夏国的大部分官员还是基本算称职的,只要能够有效地领导起来,一定能够发挥出更强的作用。
在韩东和吴解全说话的时候,吴晓宝坐在一旁看着电视,不过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韩东的身上,听韩东跟父亲在那里吹嘘,他就十分地反感,心想今天真的不该来,要是早知道韩东在这里,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跟着来的。
当然,他也知道父亲对韩东比较赏识,因此他已经学会将对韩东的愤恨,深深地埋藏在了心里。
李大勇道:“韩东,今天晚上不回去吧,那等会陪我们和吴老头喝两杯。”
韩东道:“好啊,等会我敬李伯伯、吴伯伯举杯。”
吴解全笑了起来,道:“这么看来,韩东经过考验,对自己的酒量大有信心啊。”
梅姑的饭准备得很快,五点半左后,便开始吃饭了。吃饭的时候,李大勇和韩东喝了一杯酒以后,看了看低头喝汤的吴晓宝一眼,对韩东道:“韩东你也不能光敬我们这两个老头啊,你和小宝都是年轻人,也喝起来嘛。”
吴解全也道:“是啊,韩东,你们之间有些误会,韩东也不要放在心上,小宝,你敬韩东一杯。”
吴晓宝虽然心中十分不愿意,可是表面上却不表现出来,端起杯子,对韩东道:“东哥,我敬你。”
“兄弟间,谈上敬,我们一起喝一杯。”韩东平静地道,和吴晓宝碰了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韩东感觉到,吴晓宝对自己非常的痛恨,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这让韩东十分地疑惑,自己到底哪里招他惹他了啊,竟然这么恨自己。
当然,韩东也不怕这小子,如果不是看在吴解全的份上,韩东理都不想理他。
只是韩东觉得,以后还是要进一步加强对这小子的警惕,这家伙在看自己的时候,都对其愤怒不加掩饰,可见自己要想和他搞好关系,那是不太可能的。
“这就对了嘛,以后小宝也多像小东学习,踏踏实实地做事,不要整天轻飘飘的。”吴解全见韩东和吴晓宝碰杯喝了酒,高兴地道。
他自然看出韩东的前途非常不错,因此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和韩东关系搞得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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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光县前往荣州市的一辆中巴车上,坐着一群神情激愤的人,他们都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这些人中,有几个便是荣光县被勒令停产的煤矿主。
其余的人,便是一些挖煤的工人。
这些工人,主要是因为当初煤矿开采的时候,需要平整道路,将他们的田占了一些,而当时的条件就是除了给与他补偿一些费用以外,相关的煤矿可以吸纳他们去挖煤矿。可是现在,那几个煤矿封了,他们自然就无法挖煤,忽然少了一笔收入,他们心中自然十分地不爽。
而且听一些有心之人散播说县里面之所以要进行所谓的安全整顿,实际上就是某些当官的,想将煤矿收回去,然后交给自己人去开采,好中饱私囊,而到时候煤矿收回去以后,这些工人们的利益,县里面是不会保证的。
因此,在一些人的扇动下,这些煤矿主,还有相关的工人,便决定跑到市政府去闹,去找个说法。
在他们看来,当初进行煤矿的开发的时候,县里面是有文件的,煤矿的开采期,附近人们的补偿期,县里面都是明文说了的。现在县政府忽然不让挖煤了,这就是出尔反尔的事情,是对他们的权益的侵害。
而且其中有两个煤矿主,他们的煤矿出过事故,煤炭局甚至要清理事故,要他们对死亡和受伤的工人进行补充赔偿。这些事情都是已经过去了的,现在县政府又拿出来说这事,这就让这些煤矿主们十分地愤怒了,况且县政府的赔偿标准之高,让他们觉得十分受不了。
同时,大家一致认为,县政府是故意将煤矿的安全标准定那么高,就是要让大家出不起煤矿安全整治的资金,这样县政府好找借口封煤矿。
“等会我们要小心一些,刚开始不要拿出来,到了以后,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