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是最后一道防线,崩溃就近在咫尺。
静漪跪在长椅上,不但亲手打开了她的发髻,让一头长发飞瀑一般落下来,也将自己身上已经散开的衣裙慢慢地解脱了,一件件丢在一旁。
脱完了,她净白柔腻的身子便完全裸露在他的目光中了。
陶骧将她一推,她整个人撞在车厢皮质的靠背上,不等她呼痛,他跟过来,紧贴着她的身子,亲她……这一亲简直天昏地暗。
迷蒙之间,她被他再次放倒。
窄窄的长椅,她窄窄的身子恰好占了一半,那一半,仿佛是完全不需要的……
陶骧俯身过来。
她的肌肤清凉而柔软,还瑟瑟发抖,他的身体灼热……他缓慢而轻柔地亲吻着她,在她身上游走的双手,试图让她渐渐地放松、柔软……并且等着她,果然稍稍放松、柔软……只是这个过程在他看来,有些过于漫长。
他终于等不得,轻轻地将她分开,让她纤长的小腿搭在他的腰间……他挺身,立即感到她紧绷了起来,抓在他腰间的手,指甲简直要嵌进他的皮肉之中。比起焦躁的痛苦,这点小伤简直微不足道,他额上满是汗珠,轻声安抚着她,道:“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随着他的进逼、深入,她简直要将他同样撕碎了。
“一会儿就好……”
这句被反复重复的话,在接下来的过程里仿佛是麻醉剂,不停地从他的嘴唇间,注射进她的耳蜗中。
然而疼痛却始终没有缓解。
他每一下的撞击,竟同铁轨的响声相合,带给她的痛楚也似乎加倍了……她死咬着嘴唇,被他发觉,唇舌也强悍地进攻。
她起先是强忍着,后来便开始哭泣。
哭的难以遏制。
哭的让人揪心……
可在他,这是完全停不下来的时候,他只能在自己想要猛烈地撞击的时候,控制下力道,以免将她伤的过重……她的眼泪就顺着面颊肆意地流。他吮吸过,又迅速流下来。他只好任她哭下去……他知道这些日子其实她都没有真正痛快地哭出来过。
她需要一场彻底的疼痛,和彻底的哭泣。
一念至此,他将她柔软弱小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也不再怜惜她……他的节奏时快时慢,始终掌控着她和他的身体间的韵律。
静漪也不知道这没完没了的痛是什么时候过去的,她终于昏沉沉地被他妥善安置。
他的身体紧靠着她,柔软的裘皮像是她的皮肤似的紧紧包裹着她。
她已经没有力气和他说,就算是这样,她仍是觉得冷……而且她喘不过气来了……可是她说不出来。
她想着如果就这么睡一觉也好……他好不容易肯放她睡觉了……或者,也许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也好。
很快,陶骧发觉静漪不对劲了。
紧贴着他的这具身子越来越烫。
他起身穿衣,从她随身带的药盒里找了阿司匹林。
她摇头不肯吃。
他硬是逼着她吃下去……她只是轻声地和他说谢谢。不知说了多少回,终于不说了,那是她已经烧的糊涂了。
陶骧开门出去。
没有人守在近前,他高声喊人。
匆促的脚步声响起来,他看清先跑过来的是阿图。
陶骧告诉阿图,传他的命令,原定计划有变,到达太原后,立刻去医院。
【第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