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南道:“在下等阁下亮兵刃。”
苏轮道:“对付你这种后学末进,老叫化子不用亮兵刃。”
江玉南道:“好!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右手一探,长剑刺出,直取前胸。剑势不徐不疾,但却异常的稳定。
苏轮大喝一声,忽然一个转身,直向江玉南的身边欺了过来。
在他的计算之中,这一个转身,很自然的会避过江玉南的剑势,绕到了江玉南的身侧,拍出一掌。但尚未转过身子,掌势还未拍出时,忽然间发觉江玉南的长剑已经横在身前。
只要他一掌拍出,正好会撞在剑刃之上,不禁心头一震。
掌势未吐,人又一个大转身,绕向另一个方位去。
但他发觉了江玉南的剑势,又封住了自己的出手方位。
他一连回转,都被江玉南的剑势封住。
这才觉着了不对,心知遇上了高人,立刻暴退六尺。
江玉南横剑前胸,未行追袭。
苏轮究竟是久经大敌的老江湖,发觉遇上了高人、反而镇静了下来,缓缓说道:“老叫化子似乎是低估了你。”
江玉南道:“时犹未晚,你老人家的运气不错。”
苏轮道:“这话怎么说?”
江玉南道:“一次对敌人的低估,可能会丢了性命,但老前辈还完好无恙。”
苏轮道:“你讥笑老叫化子。”
江玉南道:“我只不过劝你以后小心一些,免得后悔不及。”
苏轮想道:“老叫化子不过低估了你一些,但还是一样可以杀你。”
江玉南笑一笑,道:“看来,老前辈是准备动兵刃了?”
苏轮未再答话,右手一探,手中已多了一把短刀。说它是一把刀,看起来,好像一块铁板,通体如墨,看不见刀刃,也看不见锋尖。那铁板长约一尺二寸多些,但却有两寸多厚。
金长久道:“还命叟的穿心刀?”
苏轮道:“不错,这就是穿心刀。”
江玉南望了他手中兵刃一眼,道:“穿心刀不是锋刃……”
苏轮接道:“等你见到锋刃的时候,也许刀已经穿心了。”
金长久道:“江少兄,丐帮中人,大都用棍杖作为兵刃,用刀用剑的已经不多,只有这位苏长老用的兵刃很怪,叫作穿心刀,据说,他一刀穿心之技,十分高明,江少兄要多多小心。”
江玉南道:“这块铁板,相当的厚,想来那穿心之刀,定然藏在中间了。”
金长久道:“不错,但那穿心刀十分有名,变化定尚不止如此。”
苏轮道:“金长久,你还知道多少,那就一起说出来吧!”
金长久哈哈一笑,道:“听说你那一柄刀中,花样很多,不过,能够说出实在内情的人却是不多。”
苏轮道:“没有人见过老叫化的刀中变化,见过的人,都已经死在刀下了。”
江玉南道:“听说丐帮帮规,以忠义为名,每一个人,都光明磊落,但阁下这兵刃,却如此凶戾。”
还命叟道:“老叫化号称还命叟,那说明了一件事,我欠了人家很多的命,多背上一两条命债,也算不得什么。”
江玉南道:“哦!”
苏轮仰天打个哈哈,道:“老叫化虽然杀了不少的人,但却是仰不愧天,俯不作地,我杀的人,没有一个好人,都是该杀的人。”
江玉南道:“哦!”
苏轮道:“老叫化的话说完了,你有什么交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