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倾云转身,看向陈牧,眼神里只有坚定,一股几近癫狂的极致坚定。
“我始终相信,无论那伙邪修的势力,有多么庞大,多么可怕,他们也许能够做到可以轻易抹去一个真髓境武者的所有痕迹,但是,绝对不可能完全抹去一个经验丰富的镇狱司银章司使,拼了命都想要留下的隐晦线索!”
“陈兄,我需要你的帮助,若能成功破获此案,我秦倾云,北庭镇狱司,以及雍郡秦家,都会永远铭记你的恩情!”
…………
“陈施主,你回来了,阿弥陀佛。”
苦闻站在伏魔寺门口,双手合十,神色悲怆。
在苦闻身后,有伏魔寺僧人齐声念诵佛经之声,其声哀恸,伴随着忍不住的啜泣之音。
因伏魔寺不大,透过苦闻身后洞开的寺门,陈牧能清楚看见,大雄宝殿门前挂起了帷幕,更有一龛立于殿前。
几乎所有伏魔寺的僧众都聚在了龛前,齐声诵经,袅袅香烟冲天而起,与哀声一起送入西天极乐世界。
“这是?”陈牧眸光一凝,神色变得肃穆起来。
“智空方丈,圆寂了。”苦闻叹息道。
陈牧站在原地,沉默片刻,难言此刻心情。
真要说起来,无论是他还是苦闻,都和智空方丈不算相熟。
可智空却是两人心目中真正得道高僧的形象,悲天悯人,以苍生百姓为念,自身却秉持苦修观念,终其一生都不曾享受过半点奢华富贵。
哪怕在伏魔寺的鼎盛时期,寺庙的规模也并没有因此得以扩大,收敛的香火钱财也是半点不多。
而在诸多真传弟子意外身亡后,智空方丈也没有因此自暴自弃,怨天尤人,而是一如既往地拜佛、诵经、苦修、度人……
甚至还拖着残败伤重的身躯,为了三棺城内的百姓安危,参与到这场明知是有猫腻的驱邪法会。
也是这个举动,彻底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中了空蝉的诡计,身受佛毒残害,彻底回天乏术。
陈牧本以为,智空方丈至少会坚持到他和苦闻探佛窟归来,看到心心念念多年的佛窟真相,才会撒手归西。
没想到,他这边刚从柳氏姐弟手上夺回两把密钥,回到伏魔寺内,看见的,却是智空方丈的入龛奠仪。
“唉!”
陈牧深深叹息一声。
他抬眸看向苦闻,问道:“智空方丈的奠仪,要持续多少天?”
“方丈是昨夜圆寂的,要先后举行浴亡、净衣、入龛、锁龛、举哀、转龛、下火等诸多佛事,到最终入塔,只怕最快都要七日时间。”
“那小和尚,你可愿随我往佛窟一行,在七日内将佛窟内的真相带回,以慰方丈的在天之灵?”
“固所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