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跟在他身旁的家奴。
“啊?”
五竹闻言一愣,连忙摆手解释:“世子误会了,没人欺负奴才。”
“嗯,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才。”
秦安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便下榻穿鞋。
“好的世子,五竹服侍您用早膳。”
五竹满脸感动地伸手去帮他穿鞋。
秦安扫了桌案一圈,见桌上全部是三年前他最爱的早膳。
他知道,这一切肯定是国公夫人安排的。
但她却忘了,他的喜好早就变了。
亦或是,他没有喜好,只要毒不死。
他任何腌臜的东西都可以用来裹腹。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秦安低喃了一句,便拿起筷子用膳。
用完膳,秦安换上了国公夫人新送来的灰青色衣袍。
衣衫虽合身,但并不是秦安喜欢的颜色。
曾经的他喜欢淡蓝色,因为苏柒和裴钰喜欢他意气风发的模样。
现在的他喜欢黑色,能盖住鲜血的颜色。
五竹本想替他绾发加冠,却被他拒绝了,仅用一根黑绳将枯黄长发高高束起。
秦安看了一眼方枕下的断匕,最后带着五竹去了老国公的院子。
昨晚国公府本有新正宴,整个家族会欢聚一堂,喝椒柏酒增福添寿,守岁至天明。
但因老国公身子不爽利下不了塌,二世子侧塌昼夜侍候。
又因国公夫人昨日伤心过度卧床养病,郡主不离床侍疾。
裴国公脸色难看,甩袖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自此,新正宴便取消了。
秦安听五竹在耳边唠叨,一声未吭。
他明白五竹同他汇报这些事的意图。
是想让他在国公府不小心行事,更是避免有心人趁机对他使绊子。
毕竟,国公夫人伤心过度,皆是因他而起。
待两人跨进老国公的福寿院内。
五竹才识趣的闭上了嘴,静默地跟在秦安身后。
秦安前脚跨进老国公屋内,便传来老国公虚弱地探唤声:
“是我的乖孙儿。。。。。。安儿回来了吗?”
颤抖着声音,是对他浓浓的期盼。
秦安身子一顿,便快步绕过屏风,伏跪叩首在老国公裴怀正的床前。
“秦安,给祖父请安,愿祖父福寿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