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堪造就。”
赵婉柔嫌恶地斜睨了他一眼。
众人皆是瞠目结舌,谁也没料到事情的转折如此之快。
赵良娣不是来寻秦安晦气吗,怎么突然将矛头对准了裴焕?
裴焕被噎得语塞,脸色苍白的不敢反驳一句。
他怕,面前这高贵不可得罪的女人,将三年的实情捅出来。
而赵婉柔显然不打算放过他,接着讥讽道:
“听闻,裴世子文武皆不精,却唯独长了一张会哄人的巧嘴。”
突然话锋一转,抬手抹泪,垂首悲戚哀叹:
“唉,本良娣突然想起那无辜胎死的孩儿,甚是悲戚不已。”
当她抬起头时,眼眶氤氲着泪点,痛心疾首地看向已惊恐无措地裴焕:
“不知裴世子是否赏脸,为了那来得及出生地孩儿写几句逝词,悼念他的亡灵?想必,我那孤苦的孩儿知晓是裴世子亲笔所写,定会释怀一二吧。”
话毕,众人皆惊讶地看着赵良娣。
没想到赵良娣的性子竟如此烈,直接要求裴焕当众写诗祭奠。
这原本是喜庆热闹的宴会,竟乍然间变得如此诡异,令人不寒而栗。
而最震惊的莫过于裴焕。
他万万没料到赵良娣会在这种情况下提出这个要求。
这无疑是在敲打他!
提醒他,是他三年前失误害了她的腹中孩儿。
这是在找他算账。
不,这一切秦安不是已经替他还清了吗?
心头的恐惧,骤然遍布满身。
“不。。。。。。我没有。。。。。。”
裴焕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摇着头拒绝。
且不是说他心头心虚且恐惧当年的事,就凭他的文采,根本难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