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说完你就继续吧。说完了我们就赶紧回去床上继续躺着得了,就哪怕不睡,被窝里总要暖和得多呀。嘶嘶。。。。。。哈——”
“就快了,你用心听啊,不是说要感受到底哪里不对劲吗?最后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那个局面了,就是第三层,邵金山被逼得娶了邵敏雪的妈,又不上心,害得她妈在邵蒋氏这所谓的“过来人”的指导下,真的用尽办法想要生个儿子出来。因为过分看重这一胎,平时进补得太过了,生的时候又送医不及时,导致她妈难产一尸两命,就此没了。。。。。。”
“我知道!弟媳妇她妈没了之后,然后就是邵大牛没了,邵蒋氏跟着也没了,没人管着邵金山了,他就真的娶了他心心念念的王灵秀了!”
“咳嗯,嗨,八字才刚一撇呢,她心防可好几重,哥你对我说就算了,千万不要当着敏敏的面儿提什么弟媳妇不弟媳妇的哈,切记切记!”整句话里,爱民就听见了“弟媳妇”一个词,然后就非常不放心略带羞涩地叮嘱他哥,还叮嘱了两遍。
“行行行,我一定切切记着!(小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出嫁呢,这心偏的。”
“说到哪儿了?哦,对,邵金山终于娶了王灵秀了,然后就是王灵秀和她带来的那个女儿叫邵招娣的,咋看敏敏咋不顺眼。因为她妈已经没了,所以她后妈就拿她当了假想敌,各种暗地里的折腾和刁难。据敏敏说,她后妈还想拿捏她的婚事,搞什么‘价高者得’,根本没把她当个活生生的人来对待!”
爱民说着说着就来气,没注意控制音量,果然就招来了,桂花。
“大哥二哥?大早上的,你俩不睡觉,蹲这儿干啥呢?不冷吗?”其实确切的说,桂花不算是被爱民的说话声招来的。她是被窝太舒服了,迟迟不想起身挨冻去厕所,只这会儿膀胱实在憋满了,逼的她不得不起来,要去后院才路过柴房的。
“。。。。。。不冷啊”爱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逞强还没表演完,就见桂花根本没准备听他们答话,径直脚下没停的直奔后院最近的那间茅厕里去了。
“哥,哥?喂,我说完了!”
“哦哦,说完了?太好了,我们回去躺着吧,被窝里暖和。”
“你还没说呢!到底哪里不对劲,还有你刚说肯定是有人可以追责的,就我说的这些,你说说可以追责的都哪些人?或者说是哪一个人?”
“事情还没发生呢,不需要追责任何人。最多你替弟(xi),替邵敏雪打抱不平,帮她多从娘家要些财物或者少往娘家去帮忙,也不管后妈带来的异父异母的姐姐,以及后面可能生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啊。发生了就找王灵秀啊,追责王灵秀,以及合谋高价彩礼娶了邵敏雪的男人啊。”
“啊?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啊!当然,日后国家肯定会加强移风易俗的教化之力吧,尽量不让这片土地上再产生跟邵大牛一样虚伪至极的男人吧。他自己不打算忠于婚姻,但又非要有个婚姻,同时要求婚姻中的女方忠于婚姻。更可恶的是,身体不行玩不了了就承认是自己身体不行玩不了了,还非死要面子给自己找的什么破借口,说什么因为生了儿子了才回归家庭的,我呸!管不住身下二两肉的,算什么男人?!”
“呃,哥你,你这是?我怎么听着你这像是女人才会说的那种话啊?(小声)还是怨妇才会说的话。”
“大哥,怨妇?咦——”桂花通体舒畅地往回走,刚好听到个话尾巴,立马就有闲心凑趣了。
“嗨,没有的事儿,什么怨妇不怨妇的,就一点感慨而已嘛。(小声)就珠珠她跟我讲了讲她爸爸妈妈的事情。”
“哟——珠珠呢!珠珠,珠珠,珠珠,珠珠。。。。。。”
“桂花你!你讨厌!不准拿珠珠取笑!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也是女孩子,难道你不也是希望你未来的老公会珍重你,爱护你,与你齐心协力一起度过难关的吗?这怎么换个身份,你就要言语上欺负另一个女孩子了吗?妈都白教你了!”爱军一气说完,真的一甩袖子跑出柴房去了,连烘篮都不管了。
“。。。。。。对不。。。。。。”桂花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了,为什么会那样子说话,只是感觉到抱歉想要道歉的时候,大哥已经起身跑开了,完全没听到。
“二哥,你帮我跟大哥说一声对不起吧,我,他这会儿估计不想看到我。。。。。。”桂花羞愧的转而对二哥叮嘱一句,就也起身离开了柴房。
唉,这都什么事儿啊?都好好的不行吗?咱们兄弟姊妹几个估计也就剩这些日子可以凑在一起了。翻过这个年头去,大概都会陆陆续续有另一半,以后就都有了自己的小家要顾,有各自的责任要承担,再想像现在这样凑齐人,应该就不太容易了。
桂花一溜烟跑出门来,漫无目的地转悠,转着转着,碰到了未来大嫂朱翠珠。“桂花?这么早啊!怎么不多睡会儿?反正天冷雪厚路又滑,啥也干不成。哦,对了,刚你大哥送来两个果子,呐,你也尝尝。”说着朱翠珠就塞了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两头尖尖中间比较鼓的黄色果子到桂花手里。
“果子?冬天哪儿来的果子啊?而且我大哥不刚在我前头出门一会儿嘛,他上哪儿这么快就有果子给你送了呀?”
“对呀!冬天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找来的果子。不过,管他呢,快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好吃吗?”朱翠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呀!这什么果子!酸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