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咸鱼!”
“不!”
“咸鱼!”
小肥猫一口吐掉嘴里的咸鱼,表示它的自由不能就这么被一条咸鱼收买。
但陆修已经看上它了,说什么也不撒手。
一人一猫在房中闹腾起来,又是拌嘴又是上蹿下跳,也可以说是小猫对于陆修一个单方面的殴打。
陆修怕吓着它,又怕自己手重伤了它,克制的不敢多触碰,只抽到机会就上去摸两把。
小肥猫没有经历过这么持久的持久战,看来这人舍不得真伤自己,被自己挠了不但不生气,还反过来叫自己别怕。
它的爪爪深深抠进床单里,这个人的小手实在是不干净,逮到机会就摸在自己身上。
这还是头一次,它纯洁的小猫身体上都是人类的味道,真恶心!
还不如像之前那些人类,偷东西被发现了干脆被毒打一顿呢!
他俩折腾到几乎天亮,小肥猫终于受不了了,软绵绵的摊在陆修手边,两眼一闭说: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那咸鱼我也不要了,求求你,让我睡一会儿。”
陆修也累坏了,他白天打的兴奋,晚上玩的快乐,蓦地停下来,也觉得疲累万分。
心满意足的将小猫搂进怀里,便也沉沉的睡了。
第二日眼看着到了下午,太阳又快落山了。
一人一猫才顶着两副黑眼圈无精打采的下楼吃饭,陆修给自己叫了碗面,又点了条鱼。
大头笑着应是,一会便张罗周全了,又贴过来朝陆修搭话:
“陆少侠,怎么昨晚去捡了只半死不活的猫啊?”
小肥猫听到后一骨碌翻上椅子,就着陆修给的小碗狠扯鱼肉。
它不是没有尝试过逃跑,但这讨债鬼武艺比较高强,跑了几次无果后它也就任命了,老老实实跟着他吃喝。
陆修笑着应是,问:“大头,昨晚宋县丞家的小姐来找过我,今天怎么不见人了?别是在准备什么狠东西等着我?”
他是开玩笑的,大头却突然凑近他耳朵,神秘兮兮道:“我也是今儿个早上听人说的,宋夫人的娘家姐最近好像生怪病啦!”
“谁?”
“就是宋小姐的姨母,昨晚又来传话说好像不太行啦,叫过去见最后一面!”
陆修一愣,他敏感的捕捉到怪病这个词:“什么怪病?怎么不上山找我们?”
大头答:“听说是心疾,成日说胡话。有些道听途说的症状多少有些隐秘,不好叫外人知道,反正这人身体和精神越来越差快要不行了。”
陆修明白,心疾说白了是人精神出问题了,疯了。
凡是家丑不可外扬,家里有人得了这样的病,确实是不好叫旁人知晓。
吃过饭后,陆修认真的搓搓手,没想到历练来的这般快,他已经决定下一站先去看看宋小姐的姨母。
他问小肥猫怎么想,小肥猫很不负责的说:“中邪了呗,得病了呗,吃坏肚子了呗。”
于是陆修又向大头打听了目的地,丰照镇。
准备启程去看看,如果真是中邪了,对他来说倒真是专业对口了,比心疾好解决。
临行前,陆修给了大头一大笔小费,大头感动的眼泛泪花,又去后厨挑了好几个热乎乎的饼子塞进陆修巨大的行囊中。
又反复向他叮嘱了去丰照镇的近路,才满脸堆笑的看着陆修带着肥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