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介绍道:“这是我四师弟吴清秋,也是最初来到金樽城调查的人。”
然后又指着其中那个女人说:“这是我之前在洛州认识的朋友张吉诗,她之前还去过太素山,想必你也听说过。”
吴清秋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当时这女人好像是想要拜入师父门下,被二师兄以这里不收女弟子为由拒绝了。
“另外一位是张吉诗的同伴,他叫。。。”陆修看着这人面色有些古怪,这人身上有种说不上的劲,感觉他除了一张脸之外,哪里都和自己有点像。
就连他的声音和他说话时的腔调都和自己有点像。
“我叫荆允,各位幸会!”
张吉诗解释道:“我听说陆大侠最近也赶来了金樽城,本打算这两天就进城去见你们,没想到你们一来就做了这样的大事,真不愧是陆大侠。”
她指了指地上那七八具尸体说:“这是我们从城中出来寻你们时遇上的,他们正在商量着如何悄无声息的解决掉那三百个奴隶。”
“我实力不济,多亏了荆允大人出手。”
陆修和吴清秋忙向着荆允拱手道谢,但地上那死状凄惨的尸体怎么看怎么难受。
鲜血泼洒的满地都是,甚至还有开膛破肚的,又为什么要做到这样的地步呢?
但毕竟人家帮了自己,吴清秋倒是没什么立场质问人家。
陆修也在观察张吉诗,她的状态比上一次见面时看起来更好了,而且听她的意思,他们在城中也可以随意探听修士们的计划。
向来是灵力不受限制的,或者说,他们用的压根就不是灵力,而是邪气。
再结合之前去邪修城寨时的见闻,和他们身上的黑色斗篷这般相似,很像不让人想到面前这二人的真实身份。
但他们确实不像自己之前见过的邪修,他们面色如常,周身也没有令人不适的邪气溢出,心境平和对答如流。
这是什么路数倒真叫人摸不透。
张吉诗被陆修上下打量着,面色竟然有些微微泛红,另一边的荆允也在打量着木知,两只眼睛认真又专注,只差放出精光。
木知打了个冷颤,这眼神简直和陆修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模一样,带着一点势在必得的变态。
此人看样子实力也极强,让她想起自己被人类陆修捉住那晚的惊恐。
还是张吉诗主动打破了这里奇怪的氛围说道:“我们比你师弟来的更早些,对这里的情况应该也知道的更多些。”
“金樽城确实不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风光,除了世家贵族们,还有常年来往于这里的商人和旅人们,剩下的奴隶和普通百姓们其实生活的还不如其他小城镇中的居民。”
陆修问道:“这个我们如今也已经亲身体会到了,确实如你所说,生活的实在水深火热,我们也不知道要如何改变。”
张吉诗笑了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遇上城外真正的反叛军?”
“反叛军?”吴清秋听到这个词有些意外:“是有人要夺权造反了吗?”
“并不是。”荆允解释道:“都是由奴隶们组成的,意在反抗金樽城的权贵,解救还在城中朝不保夕的同伴,并不是为了倾覆皇权。”
吴清秋摇摇头:“我也来了有些日子了,别说遇见,压根没有听说过。”
张吉诗拍手:“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将自己隐藏保护的很好,要不是偶然的机会我们也不曾听闻。”
“你可知为什么金樽城突然花大价钱从其他门派找人帮忙?正是因为疲于应付这布置从哪兴起也不知有多少人的反叛军。”
“他们在城内城外制造乱象,破坏权贵们的营生,最近已经弄的金樽城中人心不稳,闹的权贵们也多有不满。”
陆修和吴清秋也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真正忌惮的,不惜四处请人镇压的压根就不是城中这些小打小闹,原来奴隶一方的势力中也另有其人。
张吉诗给了吴清秋一个很有用的建议:“你手底下的奴隶们已经无路可退了,不如去找找那支反叛军,让你师兄进城去继续调查。”
二人都点头赞成,说不得日后有机会和里应外合解救金樽城的奴隶们。
张吉诗也欢喜的偷瞄了陆修一眼,陆修进城去同她一起调查,他们就有了更多时间相处,她在城中活动自如,一定能帮上陆修不少忙。
陆修也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的,她看了看木知,对方在一边始终插不上话,比不得自己用处大,自己说不定还有些机会。
她的小心思掩藏的很好,但对陆修的一颗心已经是势在必得。
当陆修问到城中究竟是哪些家族或者势力掌管着金樽城真正的命脉时,张吉诗也沉默了,她在城中日日夜夜的游走,百姓和奴隶间说什么的都有,也没有探听出真实情况。
“普通百姓对这些无从得知,我怀疑知道金樽城内幕的奴隶们应当是有的,但没有一个能活着将这些秘密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