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倒是和往常一样吹嘘自己聪明过人,只不过磕磕巴巴认的不多。
咸鱼看到了自己的画像,寻找知州大人被劫的黑色通灵小猫一只,与小姐做玩伴,驱邪避煞,安宁家宅,赏银五百两。
咸鱼啧啧两声抱紧木知的头:“这人贼心不死,又花这么大价钱找我!还说我是他的猫!!”
木知认真点头:“贼心不死!”
陆修一眼就看中了顶头的红榜,悬赏三名盗匪,生死不论。
仔细一看这仨人确实够格登上榜首,夜间在城中抢劫落单的人,被多次目睹在城外杀人越货,打砸城中小贩铺子。
这三人定是修道之人,在被官兵围堵时大开杀戒。
三个人竟杀了二十多名官兵,官府悬赏一千两白银外加十石粮食,不能活捉带人头也可。
陆修仔细看了看画像说:“这三个人坏的如此明显,适合木知。”
咸鱼扒在木知头顶上,心不在焉的玩着玉佩说:
“木知不是我看不起你啊,你见了人比我都害怕。”
木知也有些明显的退缩,她没真正和人动过手,更没杀过人,但陆修执意要去。
他说:“木知只是有些不分好歹,她的实力其实比我见过的大部分人都强了。况且不是有我在吗。”
木知犹豫半天,想了想自己也能赚那白花花的银子去买好吃的。
终于狠狠心答应下来。他们准备去最后一次目击三人行凶的地点。
离开前木知眼尖的扫到一张老旧泛黄的纸页,上面还盖着官府的印章:写着“治疗城内小儿夜哭之症状,痊愈赏白银三千两。”
木知心想:人类幼崽的习性,这谁能治。
陆修一路打听一路找,寻到了城外官兵与那三人激战的地方。
虽然那地方已被人收拾过了,但余留的痕迹仍然十分惨烈。
空气中满布血腥气,木知老远闻见就皱紧眉。
咸鱼嗖的钻进陆修怀里,嘴里不住的念叨着我的老天爷哎。
陆修说看来这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他们仨必须抓。
木知试着寻找气味,其中三人气味虽然与众不同容易辨别。
但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顺着追踪已经做不到了。
咸鱼扯扯路修的衣领:“他们不是爱抢落单的人吗?你们去给他们抢嘛!”
陆修和木知低头看它,三人会心一笑。
当晚天刚刚擦黑,木知就开始独自游荡,陆修带着咸鱼远远的跟在后面。
咸鱼小声讲:“你还别说,她一个人在街上晃的那样,真有点像个好抢的大傻子。”
三人保持着谨慎的队形,越逛街上的人越少。
直到木知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月光洒下来照的她小脸莹白如玉。
陆修隐入黑暗的墙角或屋檐,他看着木知的身影突然觉得本来枯燥无味的隐匿和追捕,竟变得如此令人愉快。
他只要跟着她,走一晚上也是开心的。
他这么想着,就真走到了后半夜,木知在街上安安稳稳的溜达了一条又一条街。
她打了个哈欠回头望向陆修的方向,陆修摊手表示今晚也许要无功而返了,于是木知掉头往客栈慢慢走去。
就在他们回身的时候,又好像是某一个既定的时刻,身边房屋内突然响起一声低低的呜咽。
随后四面八方都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孩童的尖叫夹杂着哭喊声在同一时刻响起。
各家各户陆续掌起灯火,打破了本该寂静清冷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