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出了门就一路小跑着翻墙溜出了洪府,张吉诗看样子今晚是不会走了,那张床她要睡就睡吧,他总不能将帮了自己大忙的朋友赶出去。
他实在应付不来张吉诗,自己已经有女人了,虽然他们之间从未明说,但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只差他给木知一个名分和一场婚礼。
他现在无比想念木知,想要马上就见到她,不想再等一刻。
他曾经在宴会的厅外做看守,木知就在宴席的桌面上跳舞,他那时候偷瞄过一眼,实在惊为天人。
他知道木知是被慕容家的人买走了,跟着洪致这么多天也知道了慕容家在哪里。
他有太多问题想要问木知的,为什么这么快就学会跳舞了,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她这么漂亮有没有被人欺负?
他一路哼哼着小调,他如今地位高了,腰上挂着洪府的腰牌也少有人敢问他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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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知刚从酒桌的声色犬马中溜出来,从她被慕容家盛装打扮后第一次放在台面上,她的舞姿就惊艳了四座。
这段时间来有她出席的每一场酒会都人满为患。
银子如流水一般流进慕容家的账房,当初用来买木知的钱几天就赚回来了。
她的价值之高甚至惊动了慕容家的现任家主慕容婉。
“你们将那丫头保护好了,千万别叫谁溜了空子占了她的便宜,等过两年她跳的没什么新意了还能再卖出个大价钱。”
她仔细吩咐过手底下的人,满意的数着手中花名册上还有几个清白的姑娘。
可木知不像陆修那样好运了,大家都记得她是个漂亮的,能赚银子的,唯独忘了给她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半夜里下起小雨,在初冬时节中分外寒凉,她穿着一身轻薄红纱独自一人走回下人房。
这房里不止住着她一个,还有其他五六个和她一般大的小丫鬟,有的是舞姬有的是丫鬟。
几个人挤在一间狭小的房子里,丫鬟们说这样更暖。
木知站在屋外不愿回去,她不怕冷,自己的皮毛其实很厚实。
她只是很想念陆修,几乎每一天都有人调戏她,私底下跟踪她。
她嗅觉灵敏,每当那些人想要对她下手时,她都会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然后说上一句。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你确定自己付的起代价吗?”
每当她这么说,那些人都会立马停下来,会猜测的问她:“你是谁家的?慕容家的?洪家的?还是卢家的?”
这些猜测正中她下怀,她知道,这说明了被提到的家族都是有权有势的大家族,也正是陆修想要她打听到的。
她通常留下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后就离开,徒留那些人在原地不断猜测怀疑却不敢上前。
冷风吹的她身上的红裙子不断翻飞,她的鼻尖突然动了动,惊喜之色浮上面庞。画了妆的小脸上一笑开更是百媚丛生。
陆修从房檐上跃下来,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他衣衫被冷风吹的冰凉,胸膛和脸颊却是火热的。
他抱住她醋意大发:“木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气,我有多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