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湿漉漉的被捞起来,身上还腾腾的冒着热气。
陆修用帕子给它擦擦干,又大方的用灵力为它烘干水汽,直到它重新变的蓬松干燥。
可它的眼神已经死了,它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看陆修重新换了水,它又扭头看向木知“嘿嘿”的诡异一笑。
木知早就吓破胆了,虽然陆修从没对她动过粗,可她还是紧紧的贴在墙角上,任凭陆修怎么唤她也不听不看。
咸鱼邪恶的说:“认命吧!他等下没耐心了还不是把你那花花裙子撕了,再把你按在桶里用水淹用手搓!”
陆修也不理它,他站在墙角温声细语的哄劝木知:
“我们木知这么漂亮呢,可惜头发臭臭的,怎么办?”
“木知的新裙子这么好看,不洗澡可就要把它也穿脏了是不是?”
“人身没有毛的,洗洗也不会怎么样的啊,更何况木知是这么勇敢的姑娘呢?”
咸鱼眼睁睁看着木知在一句句夸赞中迷失了自我,被牵着手一步步走向浴桶。
陆修为她架起屏风,摆好皂粉,教她怎样用这些东西洗香香。
然后退出屏风耐心等待,很快后面就传来木知乖乖踏进浴桶的声音。
咸鱼啧啧着掏出树形玉佩,它又想它的阿俞了,如果阿俞在是不是也会这样哄着自己去洗澡。
它摇摇头,不,阿俞不会让它做这么痛苦的事的,况且它也不吃这一套。
木知洗香香后,换了条新裙子,依然是她喜欢的橙黄色。
她再次出来时眉间发梢都是水汽,秀气的嘴唇被热气蒸腾的水嫩又红润。
她自然而然的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陆修前面背过身去,等待陆修为自己擦干。
陆修低头看着她,少女身材修长紧实,锁骨下的美好躯体若隐若现,肩头的布料被打湿了,贴住小巧的肩膀。
湿发丝丝缕缕的粘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散发着干净的香气。
让他突然有种想要将她揽在怀里,低下头去仔细嗅闻的冲动。
他吞了下口水,僵硬抬头为她擦拭,克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木知可是纯洁的妖兽,总不好让她看不起我吧。”他这样想着,灵力都紊乱了几分。
收拾干净两个动物,陆修终于一脸轻松的将自己浸泡在热水里,暂时抛开邪气现世。
通缉盗匪,夜哭瘟疫,暂时克制住木知带给自己的躁动。
他展开肌肉流畅的双臂架在桶沿上,舒服的吐出一口气。
屏风被唰的拉开,木知披头散发地蹲在他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他被看的耳根子慢慢发红,才说道:“好嘛,一会儿出去再给你梳好看的头发。”
一连几天,三人都这么安然度过。
白天陆修独自出去打探夜哭之症的消息,夜晚木知就去大街上钓鱼执法。
木知是个耐心的猎手,就算连着几晚都一无所获,她还是一如第一天的样子游荡在大街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对城中夜哭的感受也越来越深。
转机出现在第十天的傍晚,彼时木知抱着咸鱼,嘴里嚼着点心,看陆修怎么和别人扯皮。
一阵丝丝缕缕的脂粉气飘进她鼻子里,陌生又熟悉,这是那三个通缉犯中一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