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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卖掉了林澈曾经送给我的房子和车，同时缩减了公司的规模，在震荡的市场环境下坚持产品质量，以期赢得长期合作的顾客。

为了拉到客户，我也不得已参加了必要的饭局。

好在有纪清洋帮手，我也逐渐掌握了保护自己的办法。

几个月以后，公司的成果有目共睹，慢慢的订单也多了起来。

随着局势的进一步稳定，林氏总算是度过了危机。

纪清洋的表现出众，股东们也一致表决通过他的晋升提案。把公司交给他，我很放心。

也是时候考虑要离开了。

其实在陆靖走后的那晚，我如往常一样加班到深夜。

凌晨三点实在熬不住要睡过去的时候，朦胧中我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在靠近我。

我感觉到湿湿的狗鼻子。小白跳上了桌，像是在拱着我的头。

“长乐，真的对不起。”

其实才两年而已，但是林澈的声音有时候听起来真的已经很陌生了。

或许是那天晚上月色太美，又或许是小白身上的小狗味让人放松。

总之，我闭上眼睛假寐，没有赶它离开。

“我其实早就后悔了，早就后悔了。但是我太要面子。我总想着明天就找你，可是到了明天，我又没有勇气了。”

“你知道吗，我永远没办法忘记五年前你痛哭的样子。每次想起来我都狠狠给自己一耳光。我真的扇过，在每一年的结婚纪念日。“

“你起初找我和好的时候我可高兴了，但是又放不下面子。你买的房子我偷偷去看过好几次，有一次都到门口了，但是我真的不敢敲门。”

“可是长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了我们的宝宝？如果能有宝宝，那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后来，慢慢的你就不找我了。”

“我去找那些小明星，再买通娱乐杂志写花边新闻。我总以为你会生气的，也许有一天你就会来找我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柳双双吗？你有没有觉得，她的眉眼间有点像你？尤其是她笑的时候。”

“有的时候我给她买了个奶油蛋糕，或者带了一束花，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就好像十年前我们拉到第一笔投资的时候，你笑起来的样子。”

“那时候没有钱，我连品牌店里最便宜的蛋糕都买不起，可是你每次都安慰我，你说你不想吃。其实我知道，你最喜欢吃奶油蛋糕了。”

“当时我就发誓要让你过上好日子，可是长乐，我现在有点后悔了，我宁愿永远停留在当初。”

“这些话，活着的时候我从没有对你说过。呵呵，也许我真的很要面子。这会儿知道你听不懂我才有勇气说出来。”

“长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