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领罚!”
“是,先生。”剑书自觉地离开马车,准备跟在后面跑步回府。
门帘掀开的瞬间,谢危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白茫茫的一片中那抹丁香紫被他精准的捕捉道,“姜雪蕙!停车!”
“先生,怎么了?”
“那边穿丁香紫披风的姑娘是姜雪蕙吗?”谢危心中一惊,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书琴站起身来,探头盯着看了半晌,才回答道,“先生,距离太远了,就一个背影看不清!”
剑书自告奋勇的冲出去,留下一句,“先生,我去帮你看看。”
姜雪蕙拿着一根编得颇为精巧的绳子看得入神,和她一起出来的玫儿被她打发去找马车了。
“好巧啊,姜姑娘,在这碰见你了。”剑书不由得感叹,先生真是全才,眼神都这么好使,就一个背影往这一站,就能看出是谁!
“你是谢先生的护卫,剑书,对吗?谢先生也在这附近吗?”对此一无所知的姜雪蕙开心的扬起笑脸和他打招呼。
“是,我就是剑书。姜姑娘好记性,我家先生在那边。”姜雪蕙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正停在路口。
“谢先生。”姜雪蕙没有掀门帘,而是站在马车边,大声行礼问好。
“隔着门帘行礼,这就是我教你的礼仪吗?”仿佛凝了冰渣的声音钻入耳朵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先生大病初愈,不可再受风寒,所以学生才隔着车帘行礼,请先生莫怪。”
“无妨,一点点风不碍事。”谢危垂下眼帘,声音冷而清晰。
姜雪蕙咬牙,直接上手,用力一拉,掀开一条缝,刚够露出一张脸,眼神清冽,笑容灿烂,“谢先生。”
“你这是做什么怪事呢?”谢危怔怔凝视她,半晌,才勉强寻回自己的声带。
“怕你着凉啊,这样可以吧。”
“你可以上来行礼。”谢危身子微微向前倾,伸出宽厚的手掌,心像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在胸腔里上蹿下跳,满心都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剑书,书琴二人一个望天,一个看地,良心和忠心在天人交战,是拦着姜姑娘不让她上车呢,还是随了先生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