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冷了,那些不再冒着扑鼻香气的肉类、泛着油花的肉汁和看起来很素的饭团此刻在蒙骆眼里简直是圣餐,而他一脸不好意思的室友浑身冒着普渡众生的金光,简直就是圣父再临。
然后圣父说:“我不清楚你们那边的主食,就什么都要了一点,有点冷了,要不要去加热一下?”
蒙骆差点流下热泪:“不用了。”
然后甩开腮帮子怒吃几大口,直到食物落进胃里,才活过来似的喘口气。
“我说真的,兰,你就是我的神。”
看起来温温柔柔斯文清瘦的样子,居然这么能跑。
兰瑟以为他在说食物的事,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自己并非未卜先知:“是梅拉学姐拜托我的。”
想了想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主动解释道:“我们昨天才加的好友,她提前告知了我马拉松的事,顺带拜托了我。”
“我知道,梅拉有告诉我啦,但我没想到学校真的有这么狠。”
蒙骆这时候哪还能吃飞醋,他恨不得再跑几十里地奔回战斗系宿舍猛亲自己的贴心老婆一万口,可惜没可能,只能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怒嚼几大口。
兰瑟不动声色地吃自己的餐后沙拉,心道那你心也够大的。
他提前知道这件事,马上出门去买合适的鞋垫,用来贴胸口的创可贴,一些提神醒脑的嗅剂和喷剂,为了防止晒伤,那瓶小小的防晒霜都被他拿出来了,可惜他回到寝室的时候蒙骆已经睡下了。
他看到蒙骆流血的胸口就知道对方没看到今早自己出门前留在桌子上的东西,只能很无奈的叹口气,把药用喷剂推给他,避开对方闪亮的感激狗狗目光,接着低头挑沙拉里的水果吃。
“兰,我的真主。”
“停下,打击宗教还没过去几年呢,我不想以后被自己的同学看管着。”
下午就要开始做一些简单但需要坚持的基础训练了,兰瑟注意到一些脸色蜡黄的同学在老师的陪伴下单独离开了。
倒也没有赶尽杀绝嘛。
说起来大家都有精神体,平时稍微注意锻炼一些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蒙骆虽然刚跑完的时候看起来惨,吃完饭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
一军还是很有分寸的。
他们这一班分配的教官就是先前问话的那个,他说话没个把门,指挥系又多是些少爷小姐,不多时就被他训得个个脸庞通红。
兰瑟眼观鼻鼻观心,还好对方一时半会也没空来找他的事,光是心中不爽的那些同学此起彼伏的报告就够让人焦头烂额了。
于是安稳度过这天。
回程的时候就可以不用跑回去了,但也舒服不到哪去,学校有意磨一磨新生脾气,坐的是那种又老又旧的军用运兵车,拐个弯都容易把人甩出去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