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在众人面前的重新亮相,卑劣的躲藏的窃窃偷笑着的老鼠难免露出马脚,而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萨弥尔支着难得阴沉的脸听完汇报,思索一阵,将事情逐个安排好,又打开通讯,把线上会议开完,待到会客厅空无一人,他批阅完最后一本,才丢开文件闭上眼睛往后仰去。
所幸这种情况一个月以来只出现了一次,他召过医生,得出的结论是偶尔出现的后遗症。
他的康复本身就是奇迹,如今出现的仅仅是夜晚无意识睡过去这种听起来更像是什么助眠福利的后遗症,可以说是非常幸运了。
金发太子平直的唇线昭示了他并不这么认为,但最精密的仪器也无法为他做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医生给出的建议是,建议早睡。
医生无法理解他困兽般的敏感和怀疑,他也无法对其他人宣之于口。
不仅仅是增幅异常的检查结果,还有。
自从他病愈醒来,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的精神体。
兰瑟为期一个月的军训总算要结束了,指挥系和战斗系不同,以后大概没什么机会见这些教官,分别时跟教官互动不太积极的学生们都眼泪汪汪的。
每个班都有几个活跃分子,而兰瑟能认识的也就是这些人了,若非必要,他不是很喜欢交际。
大多数时间,他通过听音乐和星网看书来花费休息的十分钟。
一支有关月光的曲子。
他把书桌挪到了窗前,这样,当他书写的时候,泛着银辉的月光就会洒在纸上,莹莹托着笔下流出来的每一个字。
窗前有一些树影,但也不能完全挡住视野。
他间或会回想一些事情,一些粗糙湿腻的舔舐和滚烫灼热的温度。
开学之后,他就更孤独一点,室友不同系,蒙骆的生物钟按早课来,偶尔特地早起还是去赴约会。
兰瑟对刚开始的公共课还算是得心应手,毕竟还没涉及到专业的高深理论。
那瓶小防晒霜很管用,军训之后他不仅没晒伤,甚至都没晒黑,只是练出来更厚一点的肌肉,虽然套上衣服基本就见不着了,兰瑟还是挺满意的。
可以常去健身房保持一下。
指挥系分数高,总共没多少人还分了两个班,一个班才十几号人,据说在专业课开始之后还能筛掉一些受不了压力转专业的。
因此在周四的机甲实操课上,以往战斗系的得眼巴巴排队上的机甲,指挥系就等个两轮就行了。
第一次上机甲,绝大部分人连精神连接都连不上,得靠老师一步步的指导才行。
兰瑟排在第二轮,训练用机甲是最基础的款式,不外嵌任何额外的装置,是沉稳可靠的灰色。
第一次都是充满期待和满足的,这时候就能很明显看出贵族和平民的区别,一次就连接上,之后随意操纵摆几个动作就下机,没有一丝留恋的大概就是贵族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