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惊道:“刚刚他还是好好的!他们是为了阻止他吗?”
那位“阁下”沉思道:“让他死在这里,就是自信他给不出我们想要的情报,只是给我们一个警告。”
秘书吃惊地重复:“警告?他们怎么敢给英国政府警告?”
“阁下”抬手制止他说下去:“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他已经这样做了。他只是告诉我:他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并且他不会让我们得手。”
秘书看了眼罗伯特的尸体,不得不信,只好问:“那我们还继续吗?”
“阁下”目光阴沉:“下面的事,就让美国人自己去搞定吧。”
秘书不屑地问:“那些美国大兵吗?在欧洲,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他们能做什么?”
“阁下”优雅一笑:“别忘了,还有一向跟美国同床异梦、自以为是却外强中干的法国人。”
他转头最后看了眼罗伯特坐立的尸体,皱眉道:“马上处理掉,他不能死在这里。”
2015年11月4日。星期三。
法国。艾□□翁圣什芒街区一栋红楼上,一群身穿黑色长袍、头披黑纱的妇女围坐在房间里,明明房间挤满了人,这一大群人却象黑夜里伫立的鬼,寂静无声。
大胡子目光阴晦地从窗外盯着这群人,目光缓缓地锁定其中一个人头上:“我不需要这些炸药,我只需要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一个就够。”
那个女人抬起头,有光线照在她的脸上。透过黑纱,隐约可见那张脸上眉目年青,皮肤还洋溢着青春的色泽,可眼神却是恐惧的、空洞的,毫无生息。
她,就是曾经的欧航军机集团助理——失踪的詹妮弗。
德国慕尼黑。
军机总部里,陈立向秦正汇报道:“大胡子最近在调遣很多人员,尤其是一些阿拉伯妇女,我担心……”
秦正冷漠地说:“不用担心,他一定在图谋恐·怖·事·件。关键在于,我们要在他行动前破解他的计划和意图,决不能让他得逞。”
陈立有些为难地说:“大胡子的信息我们监测得到,只是我们毕竟不是专业搞谍报的,没有办法完整破译。不过,有两个固定组合反复出现,应该是特定组织,多半为名字:人名、组织名或者地名。”
秦正果断道:“马上向洛远征求助。”
德国柏林。
中央政府大楼里,蓝博大步流星地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只见一位工作人员在门口对他微笑:“她在等您。”
会客厅里,正是那位曾与他见面的年约半百却热情洋溢的女士,用威严中透出慈爱的目光注视着他说:“我听说了,我为你恢弘的想法和务实的外交手段感到骄傲。蓝博,你果然不负所望。中国是德国全球第四大贸易伙伴、是德国在亚洲最大的贸易伙伴,而德国亦多年位居中国在欧盟最大的贸易伙伴。双方如何强化并提升彼此之间的经贸合作、甚至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绝对是一件意义重大的议题。”
蓝博自信却谦逊地说:“当下正是中、德这样的国家发展时机,双方走到一起是明智的选择。”
女士道:“对此,我毫不怀疑。我要说的是,无论是你对欧盟的创想,你在阿尔法项目构思,还是这次中德合作,都让我看到你在政治上的潜力。无论在德国、欧盟还是哪个权力舞台,我都会支持你,希望你为德国的民主与振兴尽力。”
蓝博用坚定的目光注视着她:“作为德国人,我和我的家族随时听从您的召唤。”
慕尼黑医院高级病房里,大卫不耐烦地翻着报纸,突然,他的目光盯在第三版社会要闻版上,在显著位置赫然出现一条图片新闻:一具尸体在泰晤士河边发现,尸体伤痕累累,据报道死于球赛后英国球迷的酗酒斗殴。
照片上的尸体半侧着脸对着镜头,虽不真切,还是认得出——正是罗伯特。
大卫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打电话:“fiona,你要来救我,请相信我对你们还是有价值的……”电话断线了!
大卫悚然回头,一名女护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正悄没声地在他后面帮他检查心电仪,这时抬起头平静地对他说:“医生说你应该多休息,不要多打手机。”
大卫怒道:“我是住院,不是软禁,难道你们想把我同外界隔离吗?”
护士道:“当然不,有人打电话给你,你还是要接的。”
汉娜刚好来探视,进门问:“有什么问题吗?你们在说什么?”
“没有。”大卫和女护士异口同声地说。
回复得如此一致、就象商量好的一般,两人不由对视一眼,有些意外地尴尬。
汉娜一边问大卫的情况,一边到床前坐下,刚好看到那张报纸,不由惊呼道:“这不是罗伯特吗?怎么会这样?”
大卫脸色已经极其难看,碍于护士在场,只得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有那么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哥哥,你为什么不去问问蓝博:到底发生了什么?”
汉娜感觉到他的话里有话,虽然反感,想着大卫住医院久了难免情绪反常,也不与他计较。只是一出医院,她驾车到军机总部。谁知蓝博不在,只见到马丁。她本待不讲,马丁见她急匆匆找来肯定有事,故意套她。
汉娜情急之下,索性将报纸向他手里一塞:“马丁,罗伯特出事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