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点头:“这里不方便详谈,一个小时后,到这个地点等我。”递过来一支烟,匆匆离去。
一个小时后,爵士酒吧,小陆无聊地喝着啤酒。小个子果然现身,递给他一个文件袋:里面有一张相片,虽然模糊,隐约可辨正是眼镜男,是从公园监控系统上翻拍的。
小个子介绍说:“这人喜欢穿黑色衣服,身份不明,行踪不定。”
小陆放好相片,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是帐号和手机号码,只问:“怎么找到他?”
小个子道:“这几天他在杜塞尔多夫,你先过去隐藏行踪,晚上我告诉你他的具体地址。”
小个子又问:“怎么称呼你?”
小陆淡定地答:“白先生。”
小个子好奇道:“这里怎么没听说过你这名号?”
小陆的目光阴冷如箭:“以后会的。”
出门后,小陆骑上车向杜塞尔多夫的方向驶去。小个子满意地拐过几个街角,坐上车离去。两人都走得不见了,一个大鼻子德国人从酒吧里出来,坐上车开向医院。
旁边,一辆车悄悄跟上。
远处,一个人在静静观望。
医院高危病房里,病床上的老人神情萎顿但眼神犀利,面无表情地听大鼻子德国人汇报,并无任何表示。大鼻子象已习惯他的毫无反应,起身正要离开,老人嘴唇微动,艰难地说:“应该等不到我死那天。”
这时房门打开,一个医生走进来,反手关上房门。
大鼻子刚要问,老人已警觉地盯着医生:“你果然来了。”
医生正是眼镜男!
大鼻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被就地放倒,眼镜男随手将致命毒剂熟练而准确地注射进他的颈部动脉,大鼻子再做不出任何反应。
老人既不震惊也不恐惧,只是厌恶地看着这一切在眼前发生,眼镜男温和地问:“你儿子?”
老人鄙夷地答:“孙子。”只是他的眼神还是粘着在尸体上,久久不曾挪开。
眼镜男一笑:“也是。可用的人越来越少,人生到这时节,真是悲哀。”
老人盯着他:“在我死前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眼镜男一笑,友好地将一朵黑色郁金香插到床头的花瓶里:“你的老朋友让我问候你。”
老人盯着那朵花,眼神陷入沉思,声音却无比落寞:“我在这个世上的老朋友不多,可惜他们都不喜欢花儿,太娘们了。”
医院急救呼叫铃声大作,一个病患误操作,触电而亡,死状恐怖,患者家属目睹整个过程,导致心脏病发作死亡——正是那个老人和他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