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风卷起掉落的树叶打到白林的脸上,在她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条红痕。
她身体跪的笔直,纹丝不动
回到相府时,不过申时,天已经完全暗了,鹅毛般的大雪纷踏而至。
白林累得眼皮快合上,到了主院便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睡梦中,她又回到了在燕王府做奴婢的日子。
燕王和陈妙妙欢好时让她在屋外听着,颓靡的声音夜夜折磨她。
一口气堵在胸口喘不上气,她被憋醒。
屋内已是白日的光景。
小果为她擦着眼角,见她醒来立马起身去桌子处倒茶。
她撑着身子坐起,把头上的毛巾拿下来,余光看到枕头湿了一大片。
她深吸了一口气,已经重生了,以后被折磨的只有他们!
茶递了过来,她一饮而尽,身体里的寒气被祛除了些。
小果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盒,用纸笔写:你发热了,盒子是桂妈妈从马车上拿过来的,没被夫人发现。
食盒?
她想起来,昨天从宫里回来时一个小公公给她的。
下床走到桌子旁坐下,打开食盒,第一层摆放着一盘凉了的粟糕。
知道她喜欢吃粟糕的人不多,小时候,她天天缠着桂妈妈做。这粟糕吃多了容易发胖,那时她长得圆圆的,母亲总叫她小馋猫,劝她少吃些。
她从不再意,直到她不经意间得知燕王不喜欢太丰腴的女子,她便再也没有碰过这糕点。
盒子有两层,她满心疑虑的打开第二层。
一个精致的绿色盒子映入眼帘,盒子里装着个瓷药罐,打开盖子凑近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她跟大伯母学过药理,膏体里的气味中有治擦伤和止血的成份。
她想到了太子的身影,皱起眉头。
下午撞倒太子的仪仗,没有赔罪,太子还给她送东西……
受之有愧,却之不恭。
粟糕她收下了,药膏还是还给他。
“小果,把糕点热了,咱们一起吃。”她慢慢说,让小果看懂她的唇语。
小果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小果把糕点端回来,软绵的粟糕入口时白林竟感受到了久违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