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辉真想喷他一脸口水,这秘密就是关于他的,还跟他分享,当他傻子呢。
伟宁则想到什么问,“你和哲浩熟吗?”
哲辉说,“没出五服的堂兄弟。不过他们家和我们家很少来往。”
伟宁搂着他肩头,“你应该知道他在县政府开车,他家在县政府里有人?”
哲辉想了想,“他家没人在县政府关系,但县武装部有,好像他爸的老战友是。。……,”他一时想不起了,“总之有点关系。我二哥退伍时,我爸也打算走一走这关系,人家鸟都鸟我们。”
“那肯定,人情用一次就完了。干嘛不用在自己人身上。”
哲辉马上认同,“对,我也这么认为。”
伟宁远远的见小卖部外亮起一盏灯,不少人坐着看电视,电视是黑白的,画质还算清楚。主持人字正腔圆开始今日的新闻联播。
伟宁进了小卖部等电话,哲辉又赶紧去吃他的饭。
果然一会儿,电话打过来。伟宁接起,那边确实是卢鹏打来的。
“伟宁,我跟你说,”他也不叫他小兄弟,和铁家人一样叫唤。“我在半道上就请了几个朋友试了,都觉得好吃。说真挺香脆的,完了也不觉得干。”
伟宁说,“那你想订多少?”
卢鹏在那头思忖了一下,“要大批量出货,你就得包装,延长保质期。你们家能做多少?”
伟宁给不出数量,“我觉得量产的话,光靠一个一个手工生产,达不到那个量。”本来就是用腐竹剩下的豆渣做的,不能本末倒置。
卢鹏也想了想,才刚做,就要求别人量产,那不是难为人嘛。“这样,你们能做多少做多少,我过几天来取。”
伟宁觉得可以,便挂了电话。走出两步又走回来,他拨了号码出去,但一直没人接。
哲辉见他打完电话,走过来,“我请你吃饭。”他记得在市区吃了两餐都是家定的弟弟伟宁请客。
伟宁摆摆手,“家里吃着呢。”
哲辉也不勉强,在他耳边低语,“晚上水库游水。”
伟宁回头见上回那个中年婶子正盯着他们这边,“家里人不管吗?”
哲辉说,“偷摸着去。”
伟宁没想着去,天太黑了。
哲辉说,“晚上有惊喜。”
伟宁回到家说了一下情况。大家都沉思不语。其实做豆饼利润低,但可以废物利用,又是一笔收入。只是谁去做,家里做吃食,男人在这方面手艺差了些。所以王石秋和杨瑛只能你看我,我看你。
“能不能砌个烤炉,一次可做十几二十个。”伟宁想了想说,“我之前在广市读书,去一处农庄玩,我见过。是用来烤鸭子的。原理跟烤面包一样。”
老爷子则皱眉,这越弄越复杂摊子越来越大。每天都在花钱。
众人散席,伟宁拉住家定,“哲辉说水库有惊喜。”
家定侧头看了眼她妈,“从侧门走,”声音压得极低。
伟宁刚想上阁楼去取衣服,家定拉住他,“不用换衣服。”
伟宁则不理他,今天他可是干了一天的活,游泳顺便洗澡,不换衣服,玩呢!他匆匆取了两套衣服下来,悄悄开了侧门又拢上。二人走出许远,才打开电筒。
一路上都是虫鸣鸟叫,走的还是上次那条小路。夜路相当安静,风也很轻。两人前后脚走着,在不远处有手电筒晃了几下。两人走近,那人喊了一声,“是我。”哲辉的声音。
家定凑到跟前,“就咱们三人?”
哲辉说,“他们胆小,不来了。”
伟宁忙说,“你们经常来,还怕?”
哲辉也说,“本来没什么,但方家不是刚刚那样子吗。他是冤死的,怕夜里出来撞上。”
伟宁觉得荒缪,这世上那有什么鬼。都是以讹传讹。心里有鬼才见什么都不干净。
三人借着手电筒的光,从山路下到水库边。今晚刚刚冒头的上弦月,孤单的挂在天上,那么远那么渺小。淡淡的月光投射在水面上,反衬着一片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