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多消息都显示,在奈曼旗娶到穆哥之前,楼亲和奈曼旗就有不寻常的交往。
这样的消息在傅勒赫看来实在有些太可怕了。
“皇上……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傅勒赫的声音有些发抖,博敦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些东西看起来太过触目惊心。只是我只能说,楼亲,似乎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了,做了不少了不得的事。”
博敦没有把话说实,但是这样私下勾结蒙古亲贵,暗地结交八旗重臣,诛心的说一句,这可是完全可以构成谋逆大罪的。
但是暗卫给出的东西不能算是真正致命的证据,不管是博敦和傅勒赫都知道,光靠现在的证据完全不能证明楼亲在这里面起的作用。而且他的种种作为都在显示,他的背后,还有人。
这个人是谁,不管是博敦还是傅勒赫都觉得完全没必要去猜。除了阿济格,不做第二人想。
楼亲一直以被宠坏的幼子的形象在世人面前出现,但是楼亲的性子到底什么样子,其实旁人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结果这层保护色,让不少人想事情的时候都自动的忽略了他。
傅勒赫和博敦很早就领了正经差事,而楼亲只是一个空挂的和硕亲王,领了俸禄后他每天在做什么?
若不是博敦这次去查了,他恐怕永远不知道楼亲在这一天里居然会失踪好几个时辰。
是的,失踪。跟踪他的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见的,盯梢他们家门口的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府的。就这样硬生生的消失了几个时辰。
“这样的楼亲,如果是他自己做的,那么他就太可怕了。开始的时候,他猜多大?”博敦很想赞扬一下楼亲,但是想到楼亲这样处心积虑可能要对付的人是自己,他就觉得有些危机感。
而傅勒赫更是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或许,不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傅勒赫没有再继续讲,而是沉默了。
博敦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转移话题道:“或许只是我们多想了,你可知道,皇额娘原来这次为什么会想到去查楼亲吗?”
傅勒赫愣了下,摇摇头,不过看起来实在是兴致不高。
博敦却是笑了下:“楼亲跑去找皇额娘求赐婚。”
傅勒赫这一回倒是真正被吓到了:“赐婚?他看上谁了?如果是蒙古谁家的格格,可千万不能答应,皇太后没答应吧?”
博敦被傅勒赫这般紧张逗笑了:“皇额娘又不糊涂,自然是没答应,而且倒不是什么蒙古家的格格,只是鄂硕的女儿。”
傅勒赫皱着眉:“鄂硕?镶白旗的梅勒章京。”
博敦没想到傅勒赫居然这么敏感,只得点点头。
傅勒赫却是来回踱了两个步子:“不对,恐怕不是楼亲想娶这个女子,而是想插手镶白旗。”
楼亲和八旗不少中层将领都能打成一片,偏偏在镶白旗受到了阻碍。
镶白旗不像其他旗,牛录都是分属几个王爷,牛录最多的那个是旗主。镶白旗整整30牛录全部是多铎一个人的。这样的特殊性就是绝顶了镶白旗的人比其他旗的人更团结,外来者想要在镶白旗做出个缺口来,只有从正白旗调入镶白旗驻地有一些可能,这是因为两白旗的历史渊源,鄂硕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原本隶属正白旗是阿济格手下,可是实际上却是受着多尔衮领导,所以调任镶白旗后,融入新岗位非常顺利,而楼亲又是阿济格嫡子,如果成了鄂硕的女婿……
傅勒赫不敢想,如果楼亲真的如他们所想的在做那种事的话,这样的身份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好处。
博敦自然也是明白,只能微叹:“希望我们想多了。“
傅勒赫皱着眉想了半响:“皇上,要不,臣把鄂硕女儿娶了吧。”
博敦一愣,随后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鄂硕的影响力在那里,虽然在他们看来未必能掀起太大的风浪,但是随着调查的深入,博敦的确对于楼亲愈发的忌惮。在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和目的之前,尽一切可能的破坏掉敌人的目的,的确算的上一个好办法。
“不行,这样太委屈你了。”博敦有些不太同意。
傅勒赫却是笑道:“瞧皇上说的,不过是娶个侧福晋,我哪里还能委屈了?再说,这样不也等于给我找一个能用的岳家?说起来还是我赚了。”
博敦却是有些苦笑:“这个我去和皇额娘商议下,如今不是选秀年,如果指婚太过突然,恐怕会让楼亲察觉些什么。”
傅勒赫点点头:“我知道,可惜现在阿玛看我已经越来越不顺眼,就算我回英亲王府,恐怕也打听不到什么事了。”
博敦却是笑着拍拍傅勒赫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