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不去追究,秦琴不过是出于客气关心必走的程序一般问问而已,依旎何等聪明又怎会不知呢。
依旎也曾暗地里揣测秦琴的意图,秦琴缘何不愿意让她回老宅拿旧物,可能担心她回老宅发现他们什么秘密?
老宅里确实有着诸多的神秘所在,只是随着搬迁所有的重要东西或者秘密所在的地方一定要被拿走,不能拿走的也会处理的干干净净。
甚至依旎都曾揣测过,秦琴一定去过她的房间里大搜索,每个角落每件衣服的搜索。
依旎哪里有什么陈年旧物,唯一一件高中穿过的藕荷色连衣裙她随身携带,前段时间穿过一次还引起致庭的不满,留在老宅里的都是一年前的衣服。
但依旎要找的是那件白色的睡裙,就是她十二岁那年清明节那天穿过的那件洁白的沾满了血迹的睡裙,这条裙子她一直没有扔掉,放在一个塑料手提袋里。
她翻弄着,明明记着放在第一层格子里,可却没有找到。
难不成记错了,她翻看另外几个衣橱的门,里面都是从前的被子床上用品和睡衣,就是没有那个塑料手提袋。
她有些焦急,心下暗想会不会被秦琴给扔掉,还有那个隐秘的黑衣人也是可以到这里翻看的,被他们谁扔掉了。
其实那件睡衣对别人来说没有半点用途,对于依旎来说,那条睡裙证明她成人了,而且那天她经历了黑衣人的再度恐吓。
纳兰轻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依旎着急的翻弄着,终于在一堆衣服的后面找到那个手提袋。
手提袋的位置定是被人动过,没有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处。
依旎急忙看了眼,染着由鲜红颜色变成暗红发黑的斑斑血迹,依旎急忙把手提袋塞进随身带来的双肩包里,刚刚塞进去纳兰轻歌就走了进来。
依旎尽量快速的平复刚刚急切又懊恼的情绪,她起身最后一次回望一眼这个曾经充满了噩梦的房间,她无需在这里浪费过多的时间,这里除了噩梦一般的记忆没有什么美好可留恋。
“可下离开你了!可算是摆脱你了!”依旎心里想,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尽管摆脱的仅仅是这幢老宅这间屋子,那也叫人心里痛快,这个房间实在无美好可谈。
依旎拉着纳兰轻歌的手说:“走!陪我每个房间都看一看,最后一眼。”
有纳兰轻歌的陪伴,她不觉得这里晦气,害怕。
依旎八岁就到这幢别墅里,还是第一次将每个房间走遍,每个角落看遍,从前她熟悉的只是自己的房间、再就是厨房卫生间,其他的房间是不允许乱走的,没有人不允许,依旎自己约束自己不乱闯房间。
最终一无所获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尽管每个衣橱每个柜子依旎都仔细翻看,终是无任何蛛丝马迹。
沈家一个个跟人精似的,怎会留罗烂给别人有机可乘!想一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依旎拉着纳兰轻歌走出别墅,立在一棵古老的树下,他们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别墅弃置半年却跟半个世纪之久。
霉腐的气息浓重的呛鼻子,回头审视别墅,如此的老朽如同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一般,散发着老人味。
依旎脑子里瞬间闪现一个念头,身子一颤,打了个冷战,她觉得哑叔的房间有点不对劲儿。
“你怎么啦?”纳兰轻歌看着她的异常,问道。
依旎眯起眼睛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碧蓝如一块通透的玉,找不到一片云。
依旎挪出几步,走出大树的荫蔽,阳光强烈刺痛她的眼睛,让她的眼睛疼痛中生出冰寒般的清醒。
依旎转身对纳兰轻歌说:“哑叔的房间有点不对劲儿,走,咱们再去看看。”
“怎么啦?哪里不对劲儿?”纳兰轻歌跟在依旎的后面问。
再度返回,两次进到哑叔的房间,房间里的格局是个带卫生间的套间。
依旎特意将门关好,再度仔细查看房间,房间内设施一切如常,纳兰轻歌皱着眉头,思索着,依旎紧着鼻子嗅着,他们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说:“气味!”
依旎第一次进入哑叔的房间虽然没有仔细闻,但感觉有点异常,是什么异常说不出来,跟别的房间就是不一样,
那不一样不是很明显,仿佛是一种感觉,说不出来的。
当她到外面呼吸了新鲜的空气发现哑叔的房间气味有点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