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分析,依旎立刻明白了陈若离的不怀好意,不说她要破坏婚礼,也是对婚礼的咒诅。
依旎仔细端详了陈若离的背影,她的身材高挑,但腰肢有点粗壮,这跟她的年龄有关,身形衰老。
不管脸部有多年轻,她的身形体态俨然是个中年妇女。
她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香水的气息,这一点依旎很是不解,从前她就不明白,像陈若离这般气质高贵的女人用香水总该是那种淡淡的幽香才好,自然的味道。
可陈若离偏偏总是用浓重的香水,离老远不见其人先闻其味道。
依旎认为陈若离不是个庸俗的女人,怎样用香水的道理如何会不知,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了,一是陈若离个人的喜好就是浓烈的香水,另外就是故意的使用。
“故意?!”依旎再近一步走到陈若离跟前,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思考着她缘何要故意呢?
难道是为了遮掩某种气味!想到这里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依旎在人群中搜索,不知道是谁喊了声她的名字。
陈若离用疑问又奇怪的眼神看着依旎,说道:“依旎,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云初叫你呢!”
依旎这才如梦初醒般,朝人群里的云初望去,云初喊道:“依旎,首饰盒给我拿来。”
“哎!”依旎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手里捧着的首饰盒。
首饰盒是去叔衡公司拿婚纱时,叔衡交到依旎手里的。
当时,叔衡还调侃道:“等我们结婚时,你的婚纱我要设计的比云初的还要漂亮,一定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就像独一无二的我们!”
说完,叔衡含情脉脉的看着依旎,他的眼睛里分明是爱她的,依旎也觉得那眼神该是装不出来的。
可是,这位今天高兴了给你个脸,明天不高兴了给你个脸色看的人,谁能相信他的鬼话,最重要的是他伤害她已经深入骨髓,无论如何依旎是不会去爱这个人。
依旎一扭脸,接过首饰盒说道:“谁跟你结婚?!”
说着依旎回头看了眼叔衡,叔衡眼睛里闪着一种少有的落寞的忧伤,依旎补充道:“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说完上了车。
依旎捧着首饰盒想到刚刚去拿婚纱时叔衡对她说的话,她抬眼看到叔衡站在云初身边,怪怪的看着她。
依旎捧着首饰盒拿给云初,云初说:“喊你好多声你也没有听见,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依旎低垂眼睑,目光落在云初打开的首饰盒上,如果说婚纱是惊喜那么里面的首饰惊艳的足够叫人瞠目结舌。
依旎无暇顾及回答云初的话,她的眼睛已然掉在了里面那串流光溢彩的水晶项链上。
叔衡拿过项链对众人说:“这挂纯天然彩色水晶项链是我为这款婚纱亲自订制的,没有这挂项链的衬托婚纱不够完美。”
童素馨拿过项链为云初戴上,果真,佩戴了项链之后,准新娘犹如在春夏日光的照耀下闪烁出炫丽色彩的女神。
叔衡补充道:“切记,这挂项链怕摔,我仔细瞧过,是用双线穿成的,虽然掉在地板上不会断裂,但会磨损水晶的表面,你要好好保管!”
叔衡笑着看了眼云
初,目光又回到依旎身上。说道:“依旎,我就命你保管这首饰盒吧,直到云初戴上它参加婚礼为止,你看好不好?因为你是个细心人。”
“依旎,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呢?”云初问道。
依旎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我这心思都在你漂亮的婚纱上了,所以老是走神。”
陈若离这时走到依旎的近前打趣道:“等你结婚时也让叔衡给你设计婚纱。”
陈若离的话戳到依旎的痛处,明明新娘应该是她,结果被云初抢了去,陈若离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依旎尴尬的搬着手指不语,一时间找不到应对的话来说。
“责无旁贷。”叔衡看着依旎笑着说。
云初试过婚纱把所用配饰等依次整理好,放到了自己的房间,众人散去。
婚礼的日子马上就到,按照沈家与纳兰家的协商,由于两座城市相距路程较远,纳兰家在n城的希尔顿大酒店租下几间高间作为云初的娘家,接亲就从大酒店接走。
于是在婚礼的前一天,沈家相关人员浩浩荡荡的开车至n市,沈家的兄弟自不必说,就连秦川、陈若离、小纯、依旎、童素馨等等,甚至一直爱慕着云初的周振也跟了来,家里留下了梁瑛琦。
梁瑛琦说她不喜欢热闹,她清净惯了,她要看家。
那天上车前,大家都在找平时要好的同伴坐一辆车,叔衡和仲远都站在依旎身边,依旎不愿意面对叔衡,就回转身,见陈若离站在她的身后。
那天陈若离特意打扮了一番,盘头,黑色羊绒料子的长裙,脖子上少有的挂着一串精致的镶钻的水晶项链,虽不及云初那挂漂亮,但揣测一下价值定是不菲。
依旎无心打扮,云初的婚礼,她依旎再怎么折腾风头也是在云初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