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女子的腰身猛然一紧,炽热的呼吸急促而来。从耳后到脖间,丝丝游离。她瞬间不能把控自己心里头四处逃窜的火热!
“皇上!”殷素儿扭转过脸来,才在暗夜之中看清楚赫连政的面孔。
他今晚只穿着一身白色的便服,头发也没有结起来,只是松松软软的披在肩上,月光皎洁,缓缓地从窗棂间倾泻进来,流淌过他那双深褐色的眼眸,温柔得令人心疼。
“喜欢喝酒为什么不告诉朕,朕可以陪你一起喝。”赫连政的唇紧紧地贴在殷素儿的耳后,一丝一缕地倾诉着衷肠。
殷素儿不得反应,却呆在原地。
她不能说她是因为想要借酒浇愁,她更不能说自己的愁思从何而来。只是痴痴地回着:“皇上,太晚了,臣妾已经很累了。”
一年多了,她愿意让他碰她的次数少之又少。他却也肯三杯清酒,宫楼独卧。
只是唇角涩然一笑,赫连政不肯松开紧紧地环抱住她腰身的大手。“陪朕,好么?”
“臣妾,很累了。皇上……还是去文贵妃那里罢!”夜光之下,她残冷如冰。
只是一瞬间的拒绝,赫连政似乎已经提前将整个秋日的萧瑟都挨过了一遍。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那么无情,总是那么冷酷?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不肯接受自己的心意,难道……她真的是铁石心肠吗?她真的连一丝一毫都看不到朕的心意,朕的退让,朕的迁就,和努力吗?
可是赫连政却忘了将心比心,他却忘记了自己爱着她的初衷。
他后宫佳丽三千,却非她一人不可。而被赫连诀占据了整个心的殷素儿,也不能再接受任何人。
她一次次的将赫连政推进别的妃子的怀里,可是赫连政却只有在殷素儿的怀中求得片刻欢愉,他才能够在第二天的晚上去别的妃子的寝殿找回自己的内心!因为……即便是殷素儿将自己献给了他,他却仍旧是带着面具的赫连诀的替身!
“呵呵……多可笑!”想及此,赫连政痴傻一笑。“朕堂堂一个皇帝,却还要当一个行之将死的人的替身!”
他恨,他冷,他怒。
他却对殷素儿无可奈何。
皎洁的月光缓缓地倾泻下来,照在殷素儿微微薄凉却茭白的颈间。顺着那颈部的曲线缓缓地延展下去,那白皙胜雪的肌肤,望过去……是一片皑皑的白雪,渐渐地消融的感觉。
赫连政的心底里,一瞬间衍生出了想要将倔强,骄傲而又孤独的殷素儿揉进了肌肤里的想法!
“朕要怎样你才肯眼里只看着朕一人?”赫连政问自己,问殷素儿:“要了阿诀的命?!”
亦或是,要了朕的皇帝之位!
每每看着殷素儿那么骄傲的时候,赫连政总能够拿着赫连诀的名字,只一瞬间就能让她重重的拉回现实中来。赫连诀,是赫连政惟一的威胁的王牌!
“赫连政,你无)耻!”殷素儿咬紧了唇,眼神里死死地盯着赫连政的脸不放。“若是你敢碰他一根毫毛,我发誓我不会再让你看到第二天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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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0 爱妃不要死撑着(么么哒)
“赫连政,你无)耻!”殷素儿咬紧了唇,眼神里死死地盯着赫连政的脸不放。“若是你敢碰他一根毫毛,我发誓我不会再让你看到第二天的我!”
站在无光的幽深之处,赫连政感到的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她一身长裙,站在银白的月光里,纯白的衣袂浅浅的飘飞如同瓣瓣清莲,轻旋曼舞。殷素儿的身体开始发烫,她才抱紧了怀中的男子,咬下唇狠狠地推开了赫连政:“皇上……你给臣妾下了药!”
适才那杯她错以为是酒的茶水里,是赫连政给她下的药!
月光之下,他冲着殷素儿微微笑着。眉宇间的洁净渐渐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凶狠和残)暴!他悄然一笑,深褐色的眸光从他的眸底缓缓飞出。他笑着,像是黑夜的精灵,俊美而诡异。
也许殷素儿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个医者,能够辨别各种毒色,毒气味,却终究被赫连政下了药。她一手握拳重重地敲打着胸口,一手的指节扣紧了督脉,试图迅速打通并将药逼出体外。
却看见了赫连政唇角的笑意更浓:“如果是能够逼出来的药,朕也不会麻烦整个医药司膳,更不会对你用了。”
仿佛是冬日里三尺寒冰陡然坠地的声音,一段段的,摔碎在地面上。
殷素儿凝眸,双手像是顿时失去了力气一般,整个身子如同抽丝剥茧地呆呆的站着。唯独她的眸子里氤氲着潮湿的气息,还不肯绝望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
她长袖一挥,将茶桌上的琉璃杯盏和酒壶全数打碎在地上,佳酿和茶水缓缓流出,清香四溢。殷素儿整个人都好似轻飘飘的,一阵风便可将她吹走,她扶住椅子站定,斜着眸子冷冷的看着渐渐逼近她的赫连政。她知道自己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