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尾声
&esp;&esp;七周年的那天疏晨有课,幸好只有一节而已,下课出来的时候,看到季霆夫妇疏晨一愣。
&esp;&esp;这个时候疏晨都快有五个月的身孕了,期间的每一天出行都是由屈湛接送。
&esp;&esp;“晨晨,是阿湛拜托我们来接你回家的。”
&esp;&esp;疏晨带着狐疑上了车,期间黎若雪的表现特别没话找话,令疏晨忍不住疑问:“他到底搞什么鬼?你们为什么这么紧张?”
&esp;&esp;穿帮的黎若雪冲季霆吐舌,季霆温润笑着:“你到了不就知道了。”
&esp;&esp;一路平稳地开到了家,季霆和黎若雪都没有下车,等他们的车驶走后,疏晨才发现前院铺满了她最爱的ister&esp;lln。
&esp;&esp;不知为何屈湛长身玉立在庭院中央,看上去竟然有些紧张。
&esp;&esp;“季疏晨。”
&esp;&esp;就在季疏晨以为他会从背后拿出一捧玫瑰的时候,他竟从身后拿出一沓纸,纸上打印的,居然就是季疏晨曾将给他听的那个故事原图。只是……
&esp;&esp;小男孩低头看到光秃秃的花枝后,如梦初醒般转头望去,他沿原路返回,不一会儿他又跑回来了,只是他丢掉了花刺,手里捧着一堆玫瑰花瓣。小女孩破啼而笑。
&esp;&esp;“他把玫瑰花全部都捡回来了——这才是这个故事真正的结局。”屈湛别扭地说。
&esp;&esp;那我们的故事呢?是不是也该是这样圆满的?
&esp;&esp;季疏晨把脸别了过去,她不想被认作是悲伤也哭,高兴也哭的怪物。
&esp;&esp;信风吹动屋檐下那只银色的铃铛,发出“叮当”的脆响。将庭院围起的矮墙上停了一对不知具名的灰腹蓝尾的小鸟,你一言我一语的,似在争论。
&esp;&esp;季疏晨倾耳所闻,那叫声像是在说德语的十年“decade”,来不及细辨,脸上忽然沾上一滩不同于热泪的触感,尚未抬手就被人自身后拥住。
&esp;&esp;屈湛灼热的呼吸喷在季疏晨因为怀孕有些浮肿的侧脸上,双手环在季疏晨的肚子上,用力拥紧他的妻儿。
&esp;&esp;我们的爱情经历过猜疑、告别、甚至是放弃,然而我们依旧能在一起的原因,不是因为太走运上帝眷顾,而是因为我们懂得释怀、坦然、有咬住不放义无反顾的决心。我们太明白一个错过,将迎来几个世纪的叹息,太不希望每个初醒的黎明惺忪相视的人,不是你。
&esp;&esp;你是我流浪过的每一个地方,你是我唯一守候的花园,你是我心中埋藏的最后的真心话。
&esp;&esp;但是对不起,为了过去因为不曾爱过除你之外的人用爱伤害过你;谢谢你,为了现在你仍能让我清晰感知自己对你的爱;我爱你,为了祈求未来的每一天我都能这样对你说。
&esp;&esp;在这个大雪纷飞、玫瑰满地的异国庭院里,男人安静抱着女人观闻落雪,开始他们的第八年。
&esp;&esp;此生怕是再也无人知晓了,在纽约那家中国留学生聚集、以水的名字命名的酒吧的最大那个包厢里,装真心话大冒险的木筒里少了一支签,上书:请问在场的有你喜欢的人吗?
&esp;&esp;那支签后来被所有人认定是大冒险,可是在屈湛的保险柜里,藏着一支多年不朽的木签,木签的后面写了三个字——
&esp;&esp;真心话。
&esp;&esp;“阿湛。”
&esp;&esp;“嗯?”
&esp;&esp;“下雪了。”
&esp;&esp;“是啊。”
&esp;&esp;“玫瑰花,又回来了。”
&esp;&esp;全文完
&esp;&esp;2017年4月29日&esp;22:58: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