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昊,咱俩有多少天没有这么坐下来,好好聊过天了喝过酒了,好像很久了,你出事那么长时间,然后你就出国来这里,这是第一次啊,你主动叫我出来喝酒,以前可都是我求着你。”
他此时的样子落入舒崇昊的眼里,完全就是不知分寸的瞎得意,和舒崇昊现在失意后的感伤,还有就是那份忧郁比起来,舒崇昊还真的是想要拿厉淳出出气,毕竟今天第一次和白婳这样吵架竟然是为了他,上次白婳离开舒崇昊也是因为厉淳,所以怎么能不让舒崇昊生气。
厉淳浅浅地叼着烟吸了一口,他冷冽的双眸里夹着两簇寒光便直射了过去。
“说吧,想和我说什么!我听着呢!”
说什么呢?!
舒崇昊淡淡一笑:“如果我说,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找你叙叙旧,你会相信么?”
“相信!”冷冽的声音很快便回应了他。
“那就喝酒。”舒崇昊没有多说,以前这都是厉淳喜欢的,上来就喝酒,今天就彻底虐死他,舒崇昊望向他时,那眼晴里的冷芒未曾改变,“什么都不要问我,也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喝酒就行了,我怕你今天说太多的话我会忍不住上手。”
苦笑一声,厉淳点了点头。
一句话便堵死了他,这就是舒崇昊。
而事实上,他还真就没打算相信舒崇昊这次就是拉他出来叙旧,这些天他们算是天天见面有什么旧好叙的,而且舒崇昊那张冷的像冬天的脸,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还有时墨的挤眉弄眼和手机里躺着的短信。
白婳,厉淳确实只把白婳当作妹妹,没有任何感情,其实要是有感情的话当初父亲做主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能娶到手的,还能等到现在吗?舒崇昊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只是臭脾气。
至于他现在所做的,只是基于一个哥哥应尽的责任,舒崇昊怎么理解他不管,他答应了父亲要好好照顾白婳的,就不可能不做,不过现在舒崇昊不提,那自己也就不提了。
但是看着舒崇昊冒火的眼神,似乎要杀了他。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厉淳再次浅淡的说:“舒崇昊,白婳跟了你,我很欣慰,现在我想说,恭喜你。这话是从哥哥的角度说的。”
说起白婳,舒崇昊就有些头疼了,身子一阵激灵后再次绷紧,立马想到了上午在家里那番争吵,冷冽的眸子快速地掠过一丝异色。
不过,一闪而过。
然而,却没有逃过厉淳那双精明的眼睛,也就顺势说。
“你俩闹别扭了?”
“不关你的事!”
冷冷地睨向他,舒崇昊脸上冷得全是冰渣,而厉淳脸上还是湿润的笑容。
一冷一热,截然不同的两张脸,截然不同的反应,偏偏都是极致的表情。
时墨也紧张
的看向厉淳,他这么说的话舒崇昊不就知道是他告诉厉淳的,不过看向舒崇昊的脸,想到厉淳眼力价不一般,刚刚接话的时机恰到好处。
“是不关我的事,我不过是好心想提醒你,白婳是个骄傲的女人,她为了你肯服软那是因为爱你,可是就你那牛脾气不改改,凡事以自我为中心的大男子主义绝对是滋生你俩矛盾的温床,而且我父亲是怎么疼白婳的我想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临走前最惦记的就是白婳,他最后跟我说的话反反复复就是照顾好白婳的,我把她交给你是放心的,你要是敢欺负我妹妹,我厉淳今天怎么都不会让步的。”
这话,厉淳说的是事实。
但舒崇昊却不想领情。
冷冽的眸光望着他,他不悦地挑起眉头,“你就想告诉我这些?”
两个人的目光对视着。
紧张的空气里,浮动着一种独属于雄性生物之间的较量和交锋,犹如无形的华山论剑。
两个人既是伙伴,又是亲戚,一个在商界,一个在,这些年来虽然彼此有些嫌隙,但真正的交集也是这两年才开始的,大多数时候属于井水不犯河水那种,从来没有过斗得你死我活的情况,反而是相辅相成,而且舒崇昊有那方面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交给时墨去做的,在国内厉淳也帮过他不上忙,而且行动力似乎在上之上。
其实,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但是彼此都知道,都还是念着那份兄弟感情的。
而厉淳虽然和舒崇昊不是同属于一个类型的男人,但却不得不说他的确也算得上是一个有能力和魄力的男人。
现在一个人黑白通吃,商业和地下都做得不错,把沈琉璃吸引的五迷三道的,两个人感情那么好,竟然还让沈琉璃的父母举手投降,而且现在张口闭口就是夸厉淳。
沉默了一会儿,厉淳再次淡笑:“当然不是,其实我是真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说,我时间不多。”舒崇昊的声音很冷,还有些不耐,他现在着急去找老婆了。
“舒崇昊,不管你怎么想我,有一点你肯定会相信,我永远也不可能去伤害白婳……”每每说到白婳,厉淳的眸底便自然而然地泛过一抹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