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缘也,命也?
。。。。。。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怎么抽起来没完了,天天传半天文才传得上去。。。
☆、第六十八章 探监
果真不出赵谭两家所料,三日后的开衙审理,确实是一场走秀。京城新任府尹严开里手中的惊堂木一木定音的时候,站在堂外的赵家和谭家两家人心中均是一阵透心凉,瞬间冷到了骨子里。。。。。。
又是三日。。。。。。
“嫌犯新科进士谭俊熙,因数日前于鑫雅阁中饮酒寻欢之时,不幸失手杀死了清倌人玉玉,经本官再三查证之下,此案确系谭俊熙一人所为,为替死者讨回公道,为正我。。。。。。嫌犯谭俊熙自今日起褫夺进士头衔。。。。。。押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吉祥已经记不起自己在衙门外面,最后到底都听见了什么,那时她只看得到堂上的那位府尹大人的嘴一张一合的在说着什么,堂下两旁站着一众威武的衙役们似在奋力的吆喝着什么,还有那个孤零零的跪在地上,寂寥的毫无生气的披头散发的少年。。。。。。
吉祥是被赵夫子背回家的。。。。。。
直到次日天光大亮,吉祥才从幽幽黑暗之中转醒过来,睁开眼看着阳光自窗缝之间透进卧室之内,吉祥突然就清醒了过来,她到底还是没有因为伤心难忍而再次穿回到现代,她仍旧在这里,仍旧在赵家,仍旧在一个被命名为大商的古代封建社会。。。。。。
用早膳的时候,赵家的的饭堂之中安静异常,许久,已经用过一碗粥,准备放下碗筷的吉祥幽幽的开口对着赵家夫妇说道:
“爹,娘,我想去牢中见见俊熙哥哥。”
赵家夫妇两人自昨天女儿晕倒在大堂之外,就一直在心里揪心着女儿,早起之时见自家闺女的精神虽说仍旧是有些差,但至少还能坐在饭堂之中用膳,这让他们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稍稍的放下了一些,不曾想这心还没放稳妥呢,就又听见女儿幽幽的传来这么一声请求。
按理女儿的这一要求并不过分,俊熙三日后就要问斩,他们家无论如何也要去牢中见上他一面的,就算是送他最后的行程,原本赵夫子想着明日他自己再和谭家众人一起过去,毕竟大牢那种地方,女儿家去了反倒是不好,可是没想到女儿今儿就要求去,而且还坚持要自己过去,赵家夫妇俩眼中的担忧易盛,明显是不放心闺女一人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最后还是赵娘子坚持,死活让赵夫子陪着女儿一起去,吉祥舀不过母亲,只得妥协答应。
带了些赵娘子刻意为谭俊熙准备的他平时爱吃的吃食和谭管家匆忙之间送来的两件干净的换洗衣裳,父女两人沉重的上了路。
这次却是不同以往,自谭俊熙出事以来,谭赵两家想尽办法到底也没能进到大牢看一眼牢中的谭俊熙,如今案子已然了结,判也判完了,想是府尹大人也明白到这个时候了,确实是不能再拘着人家家人不让其探监了,毕竟将死之人怎么也得有个为他送行的人吧。于是,父女俩这次没费吹灰之力,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大牢。。。。。。
既是牢房,不论是偏远县城的还是京都锦华城的,都不会给你布置的舒舒服服的。阴冷潮湿的空气,古怪的味道,还有阴森的氛围,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能听见的老鼠叫声,以及墙角地面上隐约可见的血迹。这是大多数古代牢房的真实写照,也许有的牢房会好一点,但那绝对是关押着重要的,有身份的罪犯,除此之外的大多数牢房绝不会比上面描述的好到哪去,而是只能比之更糟。
既然是牢房,便不会少了刑具,牢里的狱卒,都是些整日同死人和凶徒打交道的人,见惯了鲜血和白骨,自有狠劲儿在身,多是不怕死的,连死都不怕,更不会怕人出去报复。但凡是进来这里头,又没得过特殊关照的犯人,少有逃过他们私刑的,看得出来伤口的,看不出来伤口的,他们有的是办法欺上瞒下折磨犯人。
通过这种手段来敛财,来舒缓常年待在狱中的压抑,来谋得一个逼刑之后突破重大案情,加官进爵脱离这里的机会。
在这构造曲折的大牢其中一处牢房中,一名男犯低垂着头默默地靠墙坐在散着腐臭味道的草堆上,身上的雪青色常服染上了一层灰尘,清秀的面容上也有几块脏污,眼神有些空洞,似乎是在盯着牢房之中的某处在出神,但若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其实他什么都没在看。
这时,远处正缓缓靠近的锁链声和脚步声,引得四周的犯人一阵惶恐。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今天不知是哪个人要倒霉。”
左侧牢房里,一名披头散发像是疯子的男人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正是深冬,他的身上却只有两件单衣,污黑的不露布丝。
吉祥紧紧的拽着身边陪同他一起进来的父亲的衣角,到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自家娘亲出来之时的死活坚持要让她爹爹陪同,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潜意识之中从来都知道,牢房什么的一定不是什么好去处,以往在电视上的时候也曾经看过古代牢房之内的情形,可是要不是真正的亲眼所见,吉祥永远也不会想到这里是有多么的阴森恐怖,多么的令人欲要作呕。就像是每每在电视上看见这里那里有什么杀人犯之类的,可是大家也仅是在当时看的时候唏嘘感叹一下,等电视一关就又去各忙各的了,似乎之前看的那段恐怖悲惨的杀人案即便是就发生在同一个城市之中,也似乎和自己没什么大关系一般,所以,若不是自己真正的亲身经历过的,人们的潜意识之中从来都不会觉得这样的事情是有多么的可怕和吓人。
站在牢房的外面,透过一根根铁棍围成的间隙,吉祥有些心碎的望着里面那个憔悴的不成样子的少年。
“俊熙哥哥。。。。。。”
刚叫了一声名字,吉祥的嗓子已经有些哽咽的说不出什么话了,眼角的泪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沿着腮边慢慢的滑了下来。
“俊熙哥哥,我是吉祥,我。。。我和爹爹来看你了。。。。。。”
断断续续的总算是将自己心中要表达的话语说了出来,可是,半晌,牢房之中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那个坐在草堆上的有些呆滞的少年,依旧是那般的睁着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不知名的某一处,竟是对着眼前的父女二人一点搭理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