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并不明了,后来一次,月处于失神状明显在思考着什么时,他听到月说出了面瘫哥哥这四字。
头一次,他明显感到到自己在不高兴了。因为那位哥哥也如同自己一样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他才会看穿自己的情绪吗?
这个念头一起,他开始感觉不愤了,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才隐隐感觉到自己对月的感情好像已经超出原来的范围了,后来,妈妈好像发现了他的苦恼,建议他去找些书看去,并对他说既然家里都认可了月,他该好生对待这份上天给予他的缘份才是。
于是他开始尝试着改变对月的态度,心里想着的只有一点,他希望自己能在月的心头占一席位,比起那个让自己成为替代品的哥哥更高的地位。
遇见君麻吕后,他才知道原来月可以对一个人这么温柔的,除去骄傲的一面,他还有细心的一面。
137蠢蠢欲动的幻影旅团
在月专心治疗君麻吕那段时间,他深切的感受到自己是在不满。
他不满月把注意力都分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随后自己决定顺着自己的心意,想要不着痕迹地把君麻吕杀掉后,月便能专心回应自己的心意了,却没想到出师不利,碰巧遇见月回来,还好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企图,就算他再不解月为何对君麻吕这么好,他也明白要是月知道自己的企图必定再也不会理会自己了。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非常的陌生,自己的生活向来很简单,除了执行任务外便是待在家里,揍敌客家的训练让他的心向来平静。
然而,对着月,自己就是冷静不起来,很多时候,月的一举一动总从搞乱自己的心情,每每在别人接近月时,自己便不高兴。
他没有预料到当月得知真相后,他对自己的态度竟然整个不同,明显的冷淡,态度中明显在暗示,他非常厌恶自己的接近,好像无论自己做什么也无法对自己心生好感一样……
这个念头闪过,心脏便顿地揪痛起来,心湖已然被那个骄傲的人给弄乱了。
他暗自决定,自己会尽力对他好,让他对自己改观从而喜欢上自己,如同自己喜欢他一样,事已至此,也不由得自己不承认了,在他待在自己身边,或许是从训练开始,也许是从自己的情绪被看穿起,又或是从第一眼见着他起,自己早已不知不觉把心放在他身上了。
暗叹一声,视线自窗外放回室内,瞥见手腕时不由一怔,抬手缓缓把手袖扯高,直落到手腕上那道鲜红的图腾上,只见那图腾犹如有生命一般缠绕成圈,乍看之下便如同一条手链般。
子夜般的黑眸底下闪过一丝阴霾。
月,这种事是容不得你逃避的,有了这道契约在身,你别妄想能逃过去,我给你时间并不是为了让你忽视的,我有自信能成为一位好情人。
我们是如此的相配,除了我,你没有别的选择,你别想往那里逃,在这个世界,我应当是你最亲近的人。然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我,如今还让我听见你竟然跟一个女人出去约会……
那个平凡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接近你,看来那个女人并没有把我的警告放在眼内是吗?我会让你知道,揍敌客家的尊严是不容别人忽视的。
蓦地,他想起月曾经跟自己说过,男人天生就该与女人在一起,难道……?
他半垂下眼帘掩住眼中的杀意,希望别要如他所想一般,月看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那点值得月看重的,要相貌没相貌,要实力没有实力,在他眼中,那个女人弱得犹如蝼蚁一般,这样一个人就因为性别而得到优势吗?
不、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月,你还不明白么?
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上天把你送到我眼前,这是天定的缘份。
曾经他亦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缘份这回事,这种幻想只存在于天真之人身上,他自认不是个天真单纯的人,不过……现下的他不得不承认,缘份原来是真实存在着的。
既然这一切都是命连安排的戏码,说不定命中注定我要爱你了,所以月,你必须负起这个责任,平定我内心的不安,你的一切我都会接受,你的不安我会抚平,你要做的事我会帮忙,事已此至,想要就这么轻松把自己甩掉是不可能的。
脑海突兀闪过那个碍眼的忠犬君,还有那个讨厌的女人,如果说低调的自己喜欢上张扬的他,那么他只能把一切的妨碍者给除掉。
月,别让我失望,我也不清楚当身为杀手的我失去理智后会作出什么来,所以,安份地爱上我吧。
指尖不自觉地具现出几根念钉,难得冲动地以钉子顺手打破房间内的花瓶,杀气凛然的杀手君无意识地散放着杀气,同房的耍猴君及其搭挡猴子待在这个充满杀气的房间佯装睡觉一整晚,耍猴君不由得郁闷起来并在心里咒骂着,果然那个东巴真的不干好事的,原来好心与自己换房间的目的在此……
同房的杀气这么强,让他想忽视过去也难,早知道就跟毒蛇君一起睡也总比现在的处境好……
各有难处的考生渡过了不平静的一晚,除去单纯的小杰和幸运的奇犽外,船上的人都睡不安眠。
就连打算照原定计划离开军舰岛的老夫妇,此刻他们正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背景则是空空如也的藏宝室,他们不由得疑惑,到底是那位考生把宝物都偷走了,碍于时间关系,他们不得不两手空空米登上原定的飞艇离开。
“这期的考生真是吃亏不得,看来这回有值得期待的考生了。”尼特罗得知以后并不生气,反倒笑得贼兮兮地顺着胡子。
豆面人则在心里咒骂这个不懂节俭的不良会长,这个月的开支又要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