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想边向慕含烟走来,瞧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的靠近,他又有些恼怒,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连平日里的警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倾身过去将她抱进怀里,突然来的天眩地转总算震回了慕含烟不知飞得几重天的神智,她愣愣的盯着将自己抱满怀的男人,良久都找不到话说。
云灏桀朝她魅惑一笑,倾身在她耳畔低语,“含烟,你的眼神好勾人,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话毕,他已含住她的晶莹的耳垂吸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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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二十五章 破裂
第二十五章 破裂
刘府枫林轩内。
不似往日的沉闷,今日嘤歌笑语一派热闹景象,刘前程一身紫袍显得越发俊美无畴,他怀中搂着一名绝色艳姬,两人时不时来上一段缠绵绯恻的深吻,让旁边或坐或靠的美人们嫉妒死。
刘前程设宴邀请近来相交甚好的朋友聚聚,名单中自然也有云灏桀,只是邀请的人都到了大半,却仍未见云灏桀的身影,刘前程虽极力掩饰自己眼底的阴郁,但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寒意仍是让左右之人感到不安。
艳姬名叫雅若,感觉到他越来越暴虐的吻,不安的动了动,“刘少爷,您怎么了?”
刘前程眼角瞟了她一眼,并不说话,手指无意识的捏紧,为宴请这些酒肉朋友当然不是他一时兴起,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他与云灏桀的关系因为那天出现在***那个与他形似亲密的女人而有了深深的裂痕,如果云灏桀真是他的敌人,他今日定不会赴约。
而他赴约的话,院子外的弓箭手也会把他射成马蜂窝,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逆来顺受仁厚之人,而且那一脚让他从此沦为不男不女之人,他又如何能忘这奇耻大辱。
冷冽的目光扫向下首喝得。东倒西歪的公子哥们,他心里很清楚,他们当着他的面一副奉迎巴结的嘴脸,私底下尽在嘲笑他从此难震雄风,目光再次私向院外,酒宴已接近尾声,但是他等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此时的他很难想象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不出现也好,今后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对付他了,还有他的妻子慕含烟。
刘府外,云灏桀倚靠着墙壁托。腮仰望着黑如泼墨的天空,星光点点闪烁,他另一只手里正捏着那张简易的请柬,红色的封面上烫着金色大字,华丽而高贵,院内丝竹之乐和着客人的嬉笑越过墙头传进他的耳里,让他怔怔的发神。
接近刘前程本是他任务中的一部分,他也从未想。过其他的诸如友情会在两人之中诞生,可人生就是如此奇妙,你越未曾想过的东西它就在你毫无防备之时产生了。
还记得那日,夜色浓重,他出任务去一个高官家蹲。墙角,本来已得到他要的信息,没想到最后却惊动了那人府里的暗卫,追杀便从那一刻开始。
当时他尚没有多少战斗经验,又因惧高不敢飞。檐走壁,可就因为那短暂的迟疑,刀光剑影齐齐向自己发来,以一敌百尚不足惧,但是没想到那人府中藏龙卧虎,个个都是顶尖高手,背水一战他极为狼狈,原因为会因此而丧命,可是却让他找到了空隙逃出了府。
暗卫一路强追。不舍,他失血过多渐渐支撑不住,就在此时,他碰到从青楼中出来的刘前程,他瞧见他狼狈的被人追杀,虽然讶异,可是终究什么都没问,扶着他快速躲进刘府后院,暗卫见找不到人影,也只得罢休。
当时松了口气的他很快昏迷过去,再醒来,刘前程正坐在案后摆弄棋子,一手执黑一手执白,充满稚气的脸上漾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沉着冷静,当时他就在想,此人他日若能站在官场必能玩得风生水起。
此时再追忆往事,他心间淡淡漾着愁绪,暗卫中人从都道他冷酷无情,岂知他只是强制管住自己的心不能用情,更不能动情,而如今,他再也不是那个冷静的暗卫,理智的头脑里一旦产生了感情,那将成为他致命的弱点。
长叹一声,他自腰间取出一只短笛,和着那丝竹之声演奏了一曲《将进酒》,为这对峙中的友情做最后的洗礼。
屋中刘前程纤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玉杯,酒液在杯中旋转,他的目光仍落在屋外,突然耳畔隐约响起那熟悉的曲子,他腾的站起来,顾不得将雅若摔倒在地,疾步步出院外。
空气中隐隐飘荡着一首熟悉的曲子,他扬手,身后的乐队立即停止演奏,空气中的乐声越发明显起来,他身后的众人听到乐声停罢,都不解的看向他,瞧他疾步步出院外,众人却不敢跟随而至。
刘前程在一处院墙站定,乐声已清晰无比,他望着高墙,眼前浮现出那人沉醉在乐声中的俊脸,心中隐隐作痛,身旁悄无声息的聚集了很多人,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他伸手扬了扬,那些人又如来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使他对他无情,他亦无法在此时对他无义。
跟着弦律,他低声吟唱起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随着乐声,往日的一幕幕不断回荡在两人眼前,有肆意寻欢,也有纵酒高歌,更有同命相连的惺惺相惜,这一幕幕就如昨日,可从今已后,他们就会是敌人,永远的敌人。
云灏桀垂下手,静靠在院墙上,良久之后,他将短笛靠在墙角,悄然离去。
刘前程沉浸在往事中,过了许久,久到他脚跟酸麻他才回过神来,院子里除了风声便再无人声,突然他还想再见见那个人,推开侧门,他在院外找了几圈都未再见到那曾熟悉的挺拔身影,他颓然垂下肩跌靠向朱红院墙。
仰头望着星光闪耀的天空,心里一阵迷茫,刚才的一切是他在做梦吗,可是为什么梦里他的心也会如此的疼,当日送三姐出嫁,他也是这样的心疼,生命中一个个重要的人都渐渐远离他,连他也放弃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如果…如果他肯来向自己道歉,哪怕是今生今世再也无法做男人,他亦会原谅他,可是他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来。
刘前程捂着脸顺着墙角坐下,心中恨意盎然,你既要袒护她,那我便叫她不得好死。
“咚。”竖在墙角的短笛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下滚了几圈,直到滚到刘前程脚边才悠悠然停了下来,刘前程望着那熟悉的短笛,眼光渐渐的凉了,微侧过短笛一端,程字在月光下闪着寒冷的光芒,让他渐冷的心更冷。
夏风清凉,云灏桀自刘府离开,左转右转之后来到城东一处废旧破庙前,破庙中星火闪动,他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然后走进破庙,微风吹拂着破门,咯吱咯吱作响,庙内并没有人,云灏桀迅速自佛像后取出东西,就着微亮的火光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