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大少奶奶让奴婢过来的,大少,奴婢真是无辜的,大少奶奶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又岂会忘恩负义背叛她?”绿应声情并茂的哭道,现在大少就似一头失控的烈马,自己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她远远低估了云灏桀的能耐,他岂会这么容易便放过她。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你不要以为含烟心善从未疑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瀚锦院还不是你们这等小人做戏的地方,今日我就卖了你,看你还敢不敢在瀚锦院里掀风作浪。”说着就揪着绿应向门外走去,刚才回来时他就在想怎么除掉含烟身边这颗活炸弹,怪不得当日慕含烟要丫头竟要跑回云府去要,想来她已经对绿应有所怀疑。
绿应一听说云灏桀要将自己卖出去,慌得连忙挣脱云灏桀的手求饶道:“大少,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云灏桀没再说什么,挥挥手,门外便进来一个人伢子模样的妇人,她低头瞧了瞧绿应哭得梨花带雨的神情,她笑道:“哟,大少可真不怜香惜玉,这样标致的一个可人儿怎么不放在身边享受,要弄去青楼那种地方遭践啊?”
绿应听了人伢子的话,惊得忘了哭泣,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云灏桀满脸的不耐,她跪着爬过去揪着云灏桀的长袍,求道:“大少,奴婢真的知错了,不要将奴婢卖掉啊,奴婢愿意为大少做牛做马,求大少不要将奴婢卖去那种地方,奴婢去了那种地方会死的。”
云灏桀没有心情理她,现在他是看见她就烦,想到上次他在仓澜山看到慕含烟被人撕碎的衣物丢了满地都是的情形,他手骨都捏得咯吱咯吱响,他真想一剑杀了她,但是这样只会让她死得痛快,他不能这样便宜的放过曾对慕含烟有过伤害的奴才。
人伢子以为云灏桀要开打,连忙上前拦,“我的爷啊,你这一掌落下去她岂不就香消玉陨了,此人就交给我吧,我会好好调教一番的。”话毕就去拖绿应,绿应哭得撕心裂肺,她扯着云灏桀的衣袍死也不松手,哭喊着让云灏桀放过她,院子里吵嚷的声音很快将房里熟睡的慕含烟吵醒。
她下床推开门便见到云灏桀站在院中,眼前跪着一个丫头,她紧走几步来到云灏桀身边,瞧了瞧绿应哭得泪流满面的脸以及一直扯她手臂的人伢子,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奴才冲撞了我,我要将她卖了。”云灏桀怕自己说出真实原因会让慕含烟伤心,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慕含烟看着绿应,想起自己一直忍她是因为她还有一件事不明,便替她说话道:“灏桀,这丫头我用着还算伶俐,留下吧,何况我这院子里的丫头人手不足,突然遣走她我很难找到一个合心意的。”
云灏桀回头望着慕含烟,瞧她眼神坚定,虽不情愿留下这种祸患,他还是僵硬的点点头,绿应瞧云灏桀不再坚持将自己卖去青楼,感激得向他们磕拜,慕含烟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让云灏桀扶着自己重新进屋,今日云灏桀的怪异行为太多了,她一定要弄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番外 第二十章 抓痕
第二十章 抓痕
回到屋里,慕含烟移到软榻上靠坐着,目光灼灼的望着云灏桀,半晌才道:“灏桀,为什么要卖了绿应?你向来不过问院子里的人事,她做了什么事惹得你大发雷霆?”
云灏桀抬头望去,只见夕阳余晖照射在她脸上,将她的脸晕染得甚是朦胧,云灏桀突然有一种她将要驾鹤归去的荒谬思想,还来不及阻止,他的手已自有意识的将她圈紧在怀里。
“含烟,绿应是内应,我不得不将她除去。”淡淡的充满无奈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慕含烟愣了一下,他何时知道绿应有二心的?
“灏桀,她做了什么让你这样认为?”慕含烟将他推离自己,抬着扫了云灏桀一眼,她觉得她跟他现在是真的该好好谈谈,好好将所有的问题摊在明面上来讲清楚。
“她做没做什么你心里清楚的不是吗?你一向机灵聪慧,又怎会留一个祸害在自己身边,你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云灏桀微挑高眉,他压根就不信慕含烟没丝毫怀疑。
慕含烟垂下头,“是的,我很早。就知道了,自我从仓澜山回来绿应上吊以示忠心时我就看出来了,那时她那双眼睛恐惧的望着我,但眼底却毫无惧意,从那时起,我便知道她不可信,麦冬死后,我直觉她的死有问题,便报了官府让官府差,那几日我吩咐凝霜细细的观察绿应,绿应表现得惶惑不安,所以我直防备着她。”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留下她?”。云灏桀反问,将随时危及自己生命的敌人留在身边是最笨的事。
“因为她偷走了我一样东西,她。没还回来之前我不会让她离开,反正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也做不了什么。”慕含烟胸有成竹的道,这些日子有玉芬跟着,她量她也玩不出新花样出来。
“什么东西值得你冒这么大的危险?”云灏桀越来越。看不透慕含烟,她最近行事总像蒙了层雾般让他看不清也猜不透。
慕含烟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眼眸平静无波,但她出。口的话却惊起云灏桀心里的千层浪,“一枚吉祥锁。”
吉祥锁!这一关键字句蹿进云灏桀的脑海里时,。他突然跟变了脸色,“你说的吉祥锁是什么形状?”
“锁的一面是一。只腾飞的凤,另一面是一朵盛开的牡丹,牡丹下有题字,字是……”慕含烟话还没说完,便被云灏桀急刀的打断。
“不要说了,含烟,你记住,你从来没见过那枚锁。”云灏桀的声音恼中带怒,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不用慕含烟说,他也明白那锁上面题的是什么,他相信这是巧合,绝对是巧合,含烟不会是他们刚好要找的长公主。
慕含烟诧异的看着云灏桀激动的神情,不解的道:“灏桀,你怎么了?”
云灏桀止不住的心慌,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皇上要找人调查她的身世,也明白为什么自他看到她第一眼起就有了特殊的感觉,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她会是他将要寻找的长公主,她怎么可以是长公主呢,长公主十六年前在与凤渊国订下婚约后便消失了,这些年来皇上一直不曾放弃寻找她,去年凤渊国派人来说要履行婚约,可是皇上找不到长公主,这婚约又关系到两国今后的交好,皇上急,他们这些暗探又如何不着急。
但着急了几年的事突然有了眉目,云灏桀本该松了一口气的,但此时再瞧慕含烟那眉那眼,真真就是从那副画中走出来的先皇后。他又怎么能接受她将要嫁给别国的事实。
慕含烟久久等不到云灏桀的回答,瞧他定定的看着自己,她心里冒起不安,伸手在他眼前摇了摇,“灏桀,灏桀?”
云灏桀握住她她胡乱摇动的小手,自私的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但是随即又被他摇头驱散,他是暗卫首领,当年先首领之所以推荐他就是因为他有符合暗卫首领的沉稳理智冷酷等条件,更是因为他忠国忠君,现在他又如何因为自己的私情而背叛皇上,抛弃自己的国家。
鞑靼国已正式向金临国发起战争,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凤渊国因婚事被拒,恼怒之下定会与鞑靼国连手夹击金临国,金临虽有足够的国力可以支撑打战,可是边关的百姓又怎么办?
一时间,云灏桀脑海里闪过许多惨绝人寰的战争景象,他自私的念头再也维持不下去,但脑海里突然响起那日那个老嬷嬷说的话来,当下也不顾慕含烟会有何感想,伸手急切的扯开她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