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古兰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官其格,但是现在她也不能把人扭送回去。
好说歹说把人劝走,又等了一会儿,布和才回到营帐。
他的神情凝重,面有忧色。
看他的样子,似乎有大事发生。
“怎么了?”阿木古兰问,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有消息传来,说单于快不行了。”布和说。
苟延残喘许久,终于要不行了吗?
“现在吗?”阿木古兰问。
“现在难说,毕竟这是几天前的消息,现在恐怕……”
阿木古兰眉头皱了起来。
难怪大阏氏这样着急。
她的消息总是快人一步。
“那会乱起来吗?”阿木古兰问。
“会。”布和语气笃定,“现在左贤王生死未卜,最有可能接替单于的是右贤王,但他属于亲周那一派……”
阿木古兰想了想之前的见闻:“我记得龙城里不少人极为反对。”
“但姑夕王似乎是?”
“姑夕王并不是亲周那一派,”布和说,“多数事他只听巴雅尔的没错,但在这种事情上他不会让步。”
听完前半句话,阿木古兰心脏仿佛漏了一拍:“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有仇。”布和说,“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我母亲是知道内情的人……来龙去脉解释起来太过复杂,你姑且这么知道就行。”
“也是。”阿木古兰说,“我要是单于,我也不会把亲周的人放在王庭和大周之间。”
“但他们一家和右贤王关系还挺好?”阿木古兰问。
“右贤王和姑夕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个人从小就是安达,待娶亲后才减少了往来,更别提乌日罕早就和右贤王的儿子订了亲……”
阿木古兰心里再一次惊叹乌日罕。
“那我看他们也到年龄了,为什么乌日罕现在还在家里?”
“因为她不喜欢,”布和无奈,“我们都知道乌日罕看到右贤王的二儿子当下就气哭了,整整半个月不见人。”
阿木古兰完全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
“那他是……”阿木古兰想找到词语形容一下,但是半天好像没有合适的、说出来不像是骂人的那种词。
“嗯……”布和犹豫道,“有机会你见一见?要我说,我觉得他并没有那么夸张,只是长得和他的父亲很像。”
“长得比较匆忙?”阿木古兰问。
“论气质,有些像你那天来抢亲那个脸上带疤的领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