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完美的绅士,也有着最骄傲的心,庄飞扬现在的景况,可想像,但他落到这一步,竟未想过找她出手帮他,庄飞扬不是傻瓜,他不会不知,造就他今日景况的人是谁。
又是转身,留给他的,又是她俏丽的背影……
司徒清离开,傲尘财团的社长室,发出巨响,整个办公接待室,如被狂风席卷,那隔音效果极好,紧关闭的门,仍阻隔不了如野兽的悲吼——
司徒清与庄飞扬见面了,他们约在一家咖啡厅,司徒清入包间,庄飞扬已然在那里等着她,庄飞扬,永远是不会让女士等待的绅士,哪怕他此时面上有着掩不住的憔悴。
庄飞扬不是一个被打击,会一蹶不振的男人,他坚韧傲骄,时至今日,他仍努挽救维持着飞扬建设。
憔悴,是他身体与心力付出的印证。
“Crystal,你来了。”完美的笑,庄飞扬如前的为司徒清拉开椅,看着她落坐后才返回自己的坐位。
“点餐了吗?”
“没有,当然是等Crystal你来了才点,不过现在可以了。”无论何时,他依旧完美得让人心动。
“叮当,叮当……”那是搅动咖啡时发出的清脆响声,很有节奏,也很是好听。
“飞扬,对不起……”司徒清致歉。
“没有所谓的对不起,没有任何人做错任何事。”庄飞扬了解司徒清所说的,但他的回应是真心话,古傲尘所做一切,对他的出发点,并无过错,人的性格有很多种,对事物的解理有也千万种。
他是温和的,人人称他为最完美的绅士,贵族中的贵族,但无人能否认,在商场,他霸气不输任何人,他手段不输任何人,因一个有着太过慈悲心的人,怎可能在商界立足,怎可得到他今日的地位。
虽是家传的总裁之位,但那也是豺狼环视的,他能坐稳,能拿下不可动摇的地位,手段心计怎会输人。
对古傲尘,他深感佩服,输在这样的人手里,他认。
人家企业被吞噬,是因吞噬之人窥探企业的价值,他的企业被打击,被憾动,甚至可能被毁灭,是因一个女人,也许人人觉得他很冤,也许司徒清认为他因此而落这般田地,觉他不值,觉对他有愧,但他庄飞扬可以大声的说一句,若他终将被毁灭,那他宁可选择因司徒清而毁灭,因那至少代表了,他对司徒清而言,是有所价值,有所地位的。
而他庄飞扬又怎会真的被人毁灭,一时的打击,是不可能击垮他的,他,只将其视为人生的低谷而已。
“一切会停止,古傲尘会停手。”话说太明白,会伤人傲骄,司徒清不多说什么,她知庄飞扬能理解一切。
“哦,那么一切解决了不是吗?”仍是温和的笑,骑士怎能让公主有歉意的感觉,骑士要化解公主一切的自责,公主的笑颜,才是骑士永远的阳光不是吗?
“飞扬……”
“Crystal,不要说了,一切已过去了,如果你真的想要说什么打发我们聚餐的时光,那么静静的听我讲个故事如何?”仍是淡淡的笑,他要讲出属于他与她的故事。
“恩。”端起咖啡轻品,司徒清示意她已开始在听。
淡淡的,慢慢的,庄飞扬开始讲诉着王子暗恋公主,化身骑士,暗暗的守护着公主的故事。
故事很长,很细,很动听……
它让司徒清惊愕,也让司徒清突然懂了某些东西,它让她沉醉,让她忧悲,最后也让她自责……
她,真是个迟钝的家伙,她看得见所有的情,竟未看见庄飞扬的,是他离她太近?还是他掩饰太好?
“是在为我落泪,还是在为我美丽的故事落泪?”故事完结,庄飞扬第一次越举的倾身,以指尖挑起公主眼角的泪珠。
“为你美丽的故事落泪,它是一种感动。”她当然不能回答是为他落泪,因她不能让故事发生转变,让骑士抱有会成为王子的期望,因她的古傲尘,已驻在她心底,在她心的最深处;但对他,她有歉疚。
“……是的,故事很美,但它仍旧是故事。”司徒清的回答,他懂,而他现在,说出了对应的的话语。
他,有最后一个愿望,他要一个属于骑士的吻,吻痕落,故事将定格,不再有改变,他将送上他最真诚的祝福。
“Crystal,给我一个属于骑士的吻如何?”虽是轻松的话语,但他紧张,谈一笔数十亿的生意,他也不会紧张,但一个吻,它的份量够。
“哦,我还以为你一直比较喜欢当绅士?”挑眉,司徒清笑着。
她将身向前倾,朱红的唇,微笑的瞬间,已落上了对方的额头,额际,是专属骑士接受唇印的地方,温热的气息传递,司徒清退身离开,唇角的笑不变,她的手已然拿起咖啡杯,唇瓣已然碰触上那苦涩的液体。
身体,有那么一刻僵直,笑意有那么一刻僵停在面上,庄飞扬没想到,他竟真的得到了属于骑士的吻。
温和的笑恢复,庄飞扬收回前倾的身,刚才的吻,会让他用一生去回味。
与庄飞扬分开,司徒清刚走出咖啡厅,便接到了一个法国来的急电,那是有关她爹地的,她爹地与妈咪人在法国,好像是因为救一个冲入马路中间的小男孩,爹地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