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军医呢?快来救救她,救不活她,我唯你是问!”
如一阵风般冲进乌卫大营的陈牧之,抱着青桑来到了营中军医的帐篷,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找寻起军医来。
见到军医黄平后,陈牧之红着一双眼扯住了他的衣领,威胁道。
黄平从未见过如此激动的陈牧之,将陈牧之的手轻轻拨开,抬眼看向一旁早就昏迷了的青桑。
当看到青桑背后那可怕的刀伤与深入背心的利箭时,即便自诩医术高超的黄平也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
“陈将军,请恕在下无能为力,青桑姑娘的伤,已是药石难医,将军要是治我的罪,我也……”
没等黄平将话说完,陈牧之一把推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
“陈将军,我这里有一味药,可短时间内刺激人的潜能,使其清醒,至于后面……”
陈牧之冷冷的看了眼黄平,黄平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黄平躬身后退,将几名随着陈牧之冲进屋内的亲卫也带了出去,临出门时,从袖中将他说的那味药放在了案桌之上。
陈牧之看着昏迷不醒的青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又看了看案桌上的药,叹了一口气。
他虽不是大夫,也知道青桑的伤实在太重了,威胁军医黄平只是下意识想要听到一个好的结果,但很可惜。
服过药的青桑很快便悠悠醒转过来,看向面色很是难看的陈牧之,笑着摇摇头。
“陈大哥,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我。。。。。。。”
陈牧之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安慰青桑。
“青桑,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
说着说着,陈牧之已经说不下去了,他曾答应要保护一辈子的人,已经不太需要他的保护了,而他好不容易想要努力学习保护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却也用不着了。
“陈大哥,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我不怪你,是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说着,青桑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已是殷红一片。
“青桑,酒楼那里是我。。。。。。”
青桑伸出小手,堵住了陈牧之的嘴。
“陈大哥,你做的对,当时那种情况下,只有你那样做,才能为我们都争得一丝机会,若是你流露出半分犹豫,我与你都难逃皇甫焯的毒手。”
青桑低下了头,她说的没问题,但当时的她还是多么希望,陈牧之能说出些令她感到温暖的话,哪怕只是一句“住手”,她都会很开心的。
只是伤感了一下,青桑便抬起了头,其实现在也挺好,说明陈牧之并非心里没有她,只是呀,这一切来的太晚了些,若是早能让她感受到陈牧之的心意,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