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幕后之人的傅慈,不过是个棋子。
原以为是真凶的秦聚,坠崖而死,事情不了了之。
原以为是坏人的孙昭栩,如今保护着自己。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好像这些事情都有他的存在,但关系又不是很大。
他就像是牵动事情发生的机关,需要他的存在,但他的存在也推动了别的事情,以至于有人要他生,有人要他死。
宝贝……
这么亲昵的称呼,会是谁呢?
孙然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正准备离开,余光却瞥见书柜一角,染了一抹暗红。
他皱着眉头走过去,伸手摸了一把。痕迹已经干了,呈现出暗红色,孙然不禁蹙眉。
这个颜色,像极了血。
他看了看书柜,只见书柜上摆放着一个青花瓷的花瓶,可里面却没有插花。许是想到了什么,孙然捻了捻指尖,单手将花瓶整个转了一圈。
只听“咔吧”一声,书柜居然朝右挪动了一些,留出一个宽通一人的小洞。
那洞里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亮。孙然不敢轻举妄动,若里面没有氧气,他进去必死无疑。
孙然想了想,还是转动机关将一切恢复原样为好。他正欲挪回花瓶,脚下却踩上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像是石头。
他蹲下身查看,是个一颗玫瑰金的镶钻纽扣,孙然捡起来照着光仔细看了看。只见原来素雅的玫瑰金此时也沾染着点点血迹,看上去诡异而恐怖。
“血……”
如果刚刚那个他无法判断,可眼前的这个,他能确定,这就是血。那血迹已经干透,想来应该是沾染的少,又接触的空气。
他将纽扣重新放回地面,皱着眉头挪回花瓶,离开书房去后院一角找来了麦尔斯。
麦尔斯此时正在教导下面的人要老老实实看守庭院,一旦发现不对就要立刻报告。
他见孙然白着一张脸朝这边疾步而来,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少爷,您是不舒服吗?!”
孙然摇了摇头,来不及多讲,拉着人就朝书房跑。
女佣见状,急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几步走到孙然身边,“少爷,您脸色怎么那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啊?我给您叫医生过来看看。”她说着就要打电话,孙然瞪着她,怒斥道,“我没有不舒服,别挡路,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女佣急忙低头,只能任由他们上了楼。她攥了攥掌心,朝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了点头,翻窗而去。
麦尔斯跟着孙然进了书房,一脸不解道,“少爷,您怎么了?”
“你过来看这个,是不是血迹。”孙然关上房门,带着他走到书柜前,指着那抹痕迹,“这里,还有这个。”
他捡起那枚纽扣递给麦尔斯,“是血吗?”
麦尔斯闻言瞬间瞪圆眼,仔细看了看,随即冷着脸点了点头,“是,少爷怎么发现的?”
孙然再次转动花瓶,那洞再次出现在眼前,麦尔斯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您怎么知道这里有机关?”
“……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你进去看看。”孙然撇了撇嘴,这花瓶放得突兀又奇怪,像是故意引诱他来看一般……
故意?!
孙然拦住要进去的麦尔斯,“不……先别进去。你们最近的任务,有人出事或者受伤吗?”
麦尔斯想了想,“没有,怎么了?”
“没有,那怎么会有血……”孙然环顾了房间一圈,“这里是小叔的书房,什么人能进入这里?”
“除了主人,就只有打扫卫生的女佣能进入这里。”麦尔斯挠了挠头,“少爷的意思是……这血是女佣的?”
“可她动作干净利落,不像受伤之人。”孙然拧眉思索着,如果她没有受伤,那这血是谁的?
孙昭栩没必要亲自动手,受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执行任务的也没有人受伤,那这血……
除了进入的女佣,再无他人。
“要不,你进去看看?”孙然摸了摸鼻尖,“我有些怕黑,不然我就和你一起了。”
麦尔斯点了点头,打开手机手电筒便走了进去,孙然则等在洞外。
漆黑的洞里忽然有了亮光,像是误入狼群的羊,慢慢被黑暗所吞噬,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