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去转告他,等半刻钟。”
于是,齐辰旭在堂厅等了足足两个时辰。
见人不缓不慢出来。
“觅儿,城里城外芍药开得极好。”他起身相迎,温声细语,眉眼间不含一丝怨怼。
“你不是喜欢赏花么?咱们正好去看看。”
白觅敛住眼底冷意,抿唇一笑:“碌哥哥不怕我失心疯又拿簪子戳你呀?”
齐辰旭愣怔,眼眸微微睁大,继而露出几分无奈。
“不怕的。”
他说:“觅儿当日伤我,定是我这一年未去寻你看你,惹你伤心了。”
啧啧,花言巧语属你第一。
可白觅越听越恨,看不清齐辰旭钟灵毓秀的皮囊下,究竟包藏着怎样的狼子野心。
“可父亲说我就要嫁人了,不让我与碌哥哥来往,怎么办呀?”她语气轻飘飘,似有似无地扫向堂厅外。
十三站在门槛边背对着两人,可耳朵竖的很直。
“我知道侯爷是出于无奈才应下这庄婚事。觅儿请放心,瀚王已允诺我,他会去请圣旨取消侯府与那贼…那人的婚约。”
白觅一听笑了。
若是他知道昨夜瀚王干了什么,还会露出这自信的表情吗?
…
霍震远在黎院待了许久,给大婶母施针诊治。
“那傻子简直就是目无尊长。”
沈氏死死握住白芝香的手,忍着疼痛长吁短叹:“好歹我也是她的婶母,养她那么多年从没给个好脸色。”
白芝香长得娇媚,但气色略显苍白。
她坐在对面,哭着脸笑道:“母亲知道她是傻子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沈氏见女儿如此,气得说不出话来,抬手拧她脸腮:“你是不是我女儿,怎么处处替她说话?”
白芝香苦笑。
静侯府拢共两个千金,白芝香怯懦,白觅痴傻骄纵。这两人脾性相差极大,身份不同关系倒还不错。
“谁让她是我妹妹呢!”白芝香低声解释。
霍震远不动声色,静静听戏。
须臾,方才收了针,笑笑:“好了,过两日在施几针,便不会犯惊悸症了。”
沈氏扯扯嘴角,勉强带了点儿笑容,对他说了几句客气话,将类似绢帛包裹的物件塞过来:“有劳霍大夫。小小心意…”
霍震远捏了捏,笑容不改:“多谢侯夫人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