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疏叶堕下,零落散绿墀,户外辽寂无人。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白觅喉中娇泣,渐渐变得嘶哑低微,呼吸纠缠间,似有无声叹喂。
她没办法解脱出来,整个人神志恍惚,这场抗争耗似尽了所有气力。
终究她还是在这狗男人手上输了个干干净净
齐巳放手时,见她双眼,清泪洗过,满是不可置信的恨意。
他尽量去忽视,手指拭过她脸上的泪痕,低声道:“我以为,……。是临死前的幻境。”
“没曾想,这次竟是真的。。。”
言犹在耳,紧箍着她的有力手臂也默然地松了松。
白觅浑身乏力,他刚一松手,她便如枝头无力的果子般缓缓瘫软。
齐巳又轻巧将她抱起,嘴角溢出的血迹已沾染少女的唇,恍如红梅映雪。
“还有力气回去吗?”
白觅浑身颤抖,口鼻之间,乃至周身每一毛孔,皆充盈着浓郁的血腥气息。
她几欲呕吐,内心也彻底被扰乱内心惶恐,仿佛世界在她眼前旋转,都不知自己身置何处了。
唇与下巴被吻得通红,血迹斑斑,更添了嫣然。
她深吸两口气,竭力稳住身形,一记耳光狠狠扇了去。
“你属狗的么?”
齐巳微微偏头,舌尖顶了顶被她打到的嘴角,有些发麻,又手指去摸了摸,摸到满指殷殷血迹。
他身上充满侵略性与血腥气,犹如烙铁般灼得白觅生疼。手触碰到他脸颊时,又飞快地收了回来。
可他并未罢休。
回首一望,便见他猛收手臂,把白觅狠拽过去,有两分凶狠地把人揉进怀里,他力气大到箍得令她喘不过气。
“不想走是吗?”
白觅被这气息刺得眼眶发红,险些喘不过气。闷在他怀里便问:“除了我你还碰……”
齐巳竭力抑制体内剧毒,热血却沸腾着,声音低沉得駭人:“除了你,再无旁人。”
停留在他怀中,闻着呛鼻气息,心中悸痛似乎更浓烈了。
白觅紧绷身体,尽量轻描淡写:“我能救你。”
她稍顿又道:“单纯只是还你一命。但我不想太痛苦,也不欲有子,你……”
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齐巳感觉心脏像是停了半瞬。
曾也有女子愿舍弃一切救他,但都是心怀攀龙附凤,嫁入王府的念想。
可这小东西不求名分,不盼子嗣,仅想为他解毒……
他不知自己如何吐出的后面这句话。
“好,我会尽量克制住。”
白觅死死捏着袖角,却仍不能抑制若有若无地低颤着。
她稍作喘息,徐徐言道:“你要信守承诺……”
半晌,齐巳颤得明显了一些,低低一字一顿道:“对你所言,我必做到。除非我死。”
言罢,他紧抱起白觅娇小的身躯,缓步向内室走去,语气痛切,字字诛心:“这一年令我备受折磨的,非我身上的毒。而是环境中的你……”
白觅脑后的青丝晃在他的臂弯里,轻轻晃出一弯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