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觅等得头晕眼花,一院子的人都在说说笑笑。
“王妃请喝茶。”
一丫鬟递来茶杯,只是垂头的刹那,她便看到此人脸上的讥讽。
白觅呆呆地眨了眨眼,也不接,眉头皱得估计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不识趣想让齐巳面上无光,可这厮压根不在意,同桌的人心底一个咯吱,难道这傻子要抽风了?
“王妃快接啊。”身负重任的老嬷嬷站在白觅的身后,手臂捅了捅她的腰,挤眉弄眼。
结果,这傻子愣愣地开口,一脸痛色,“我腿酸,胳膊麻了…”
话音刚落,她无辜地朝着齐巳望去,“我动不了,麻,真麻了!”
堂上堂下时不时交头接耳,议论着这场戏剧性的变故。
然齐巳只是半垂着眸看了她半眼,温和平静地开口,“还不快为王妃揉腿。”
“是。”老嬷嬷双手按住白觅的腿,为她纾解因长时间走动的发麻发酸。
“啊哈哈哈…。”
她的手刚触碰到主子的腿,就听到一串长笑。
“痒,你挠我痒痒做什么,哈哈哈哈…”
“好痒啊…”
齐巳双眼一闭,再度睁开,眼底的冷意已化作了平静,他干脆就拽住白觅的手微微施力。
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吐出的话,但听着又多情:“要不我亲自替你揉揉?”
白觅刹住笑,立马做直了身子。
“我好了。”
余光却瞥到这厮那张清隽且情深意切的脸庞,她完全没了继续整幺蛾子的想法。
远处,曲音绕梁,乐师们轻拢慢捻,台上正展开至高潮阶段,另外几个舞弄着刀剑。
怎料那几个乐师俄顷之间,戾气陡升,突然厉气骤增,趁着所有人皆悉心聆听曲调之际,挥袂扬刃,凌厉的尖刀挟磅礴气势,直直朝着堂上正座的齐巳射去。
所有人都在看白觅,都未及预防。
锋刃毕现,齐巳面色不改,举手欲挡。可他手里还握着白觅的腕,他压根就没松,一挥手,反将白觅拉入怀中
于是乎利刃疾飞,首当其冲的是她。
果然,这狗东西平白无故搞出个订婚宴绝对没好事。
之前还觉得他的人品不错,现在居然拿她挡刀。
此厮真真无耻。
白觅反应极快。她毫不犹豫,顺势而倒,犹如惊鸿受惊,弱质纤纤的直接直接趴了他腿上。
她的身子尚未及桌,完全能遮挡住。
然后那刀又是冲着齐巳去了。
既然这厮不义,就别怪她无情,大不了鱼死网破。
白觅还以胸脯压制住他没来得及松开的手:长点眼,快点切死他吧。
眼看刀锋逼至眼前,齐巳抬腿极其利落地一脚过去。
于是,她就感受到某只猪蹄子在她身前捏了一把。
这厮也忒狗了,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吃豆腐。。。
顿时,杯盘狼藉,碎了一地。而那锋利的刀刃应声钉在桌面上,刀身在左右晃动,发出嗡鸣颤声,
周围的人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