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顾忍无可忍,在将军府厅堂内对着将军府的下人们发火时,魏晞的声音响起。
“将军府可不是能撒泼的地方。”
魏顾以为自己被魏晞耍,正欲对她破口大骂,可当他转身看见魏晞身后的魏莺时,怒火立即显然了。
他快步过去扶住脸色苍白,走路踉跄的魏莺,满脸疼爱:“莺儿,你受苦了莺儿。”
“爹。。。。。。女儿好疼。”
进了大牢就没有完好的人,即使仅仅被关了半天,魏莺也受了刑。
看着这对情深的父女,魏晞那么一瞬间怀疑魏顾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魏莺才是亲生的。
魏晞冷声提醒:“别忘了你当众答应我的事,从明日开始斋戒沐浴。”
魏顾眉头紧蹙,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低声咒骂:“你这孽女,竟然如此绝情!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魏晞忙了一天实在疲惫,她看着魏顾就当是有一条疯狗在咬人,冷声道:“琴心,送客。”
说罢便转身回房休息。正要准备睡觉时,勇奂侯府的人又来找她,说赫连二公子醒了,想见将军夫人一面,请将军夫人过去一趟。
魏晞没去,只送了他一句诗——事定难移势已休,强留徒惹泪长流。爱深怎忍灾殃至,放手方为两意谋。
至于赫连朗能否释怀,就全看他自己了。
次日魏晞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只觉得浑身轻松,如释重负。
“夫人,有来自锦阳县的信。”琴心见魏晞醒了,立马拿着信封快步进来。
闻言,魏晞鞋袜都没来得及穿,便赤脚下床接过信封,快速拆开。
是外祖父的回信。里面先是写了他安然抵达锦阳县,身体也没有大碍。后面写的就是她娘亲安浅的事。
魏晞从信中了解到,娘亲和那文惜本是同乡,自小便是闺中好友,后来娘亲跟随外祖父到处做生意,行四方,每到何处也都会给文惜寄新鲜玩意。
后来娘亲私奔成婚后,文惜主动来京城陪她,就住在了魏家。
那时外祖母心疼娘亲,瞒着外祖父偷偷送了丫鬟喜凤去照顾娘亲。
那丫鬟是娘亲从小的贴身丫鬟,在娘亲“病逝”后,就被魏府遣走,如今不知所踪了。
信中还提到,喜凤左手腕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
“喜凤。。。。。。”魏晞拿着信喃喃,“琴心,帮我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