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号,将驻地的五万大军全数调来!”看红眼的龙青云不管不顾,也抱了一决高下之心,大声吼道。
“陛下,臣斗胆进言,待那五万军马赶来时,这里不知是何种形势了,陛下,退吧,留得青山在,总有我们再展雄伟之时啊!陛下,前有凤栖的二十万,后又来了这十万精锐,一前一后,三十万人,我们这是五万的大军真的是抵抗不了多久啊!”荆越忠言直谏道。
“哼!朕就不信,凤栖会有如此能耐,能阻挡住朕龙悦大军的铁蹄!”
“陛下,依凤栖的本事,他们确实没那个能耐,甚至连给您赶车的资格都没有,可是,陛下,您也看到了,那混在凤栖军中的黑衣人,暗黄锦衣之人,绝不是凤栖人,您不是说了吗,他们来自天翔,他们的帝后既然在此,保不准在他们之后会有天翔大军赶到,陛下,退吧!”荆越的声音越来越响,越郑重无比。
“退?你们没那个机会了!”不远处传来了雪儿的声音。
荆越已手握利剑,只身挡在了龙青云身前,一边提防着越来越近的雪儿,更不忘用眼神请求着他的君王。
“该死的,这仇,朕记下了,天凤玉雪,朕不会放过你,绝不会,还有南宫俊逸,真朕要让他臣于脚下,朕要让他看着自己的女人,倒入朕的怀里。撤!”
终于得到旨意,牛角号急切的吹了起来,至于战鼓,早在雪儿挥掌毁御驾世,被殃及,碎于尘土,扬撒于风中。
希望就在眼前,雪儿已决定,今日决不放过龙青云,不论是生擒还是当场毙命之。
龙悦仍活于战场中的军士,听得收兵的牛角号声,拼命的向后汇聚,找准一点,定要杀出血路,现在的他们,心里想的可不是如何护驾,而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至于以后的大计,那是皇上的事,如若皇上能顺利冲出重围再说。
敌攻,我守;敌退,我追杀之。这就是眼下的大局。
荆越亲自带队,在司马长空的左翼处,终得撕开个小口,铁卫护着龙青云向外拼杀着,逃命中的龙悦军,不顾一切,疯狂的冲撞着,待人数越聚越多之时,撕开一两个小口子,那是预料中的事。
未得到雪儿收兵的指令,司马长空仍狠厉的堵杀着,而前方压来的凤栖军,也紧追不放。
“小姐,穷寇莫追啊!”已与雪儿汇合的皇甫元赶紧提醒道,他担心,龙青云另有算计。
“可恶,就差一点!”雪儿懊悔道,她有些恋战眼前了,如若抛下围攻她的人,单挑龙青云,兴许,龙青云早就是自己的手中物了,奈何,担心风自己对付不了龙青云铁卫的围杀,才使得她丢了大好的机会。
而此时,冷夜一声大叫,更为雪儿指明了要看的方向,那绣着天翔黑龙的红幡旗,不正是当初雪儿赐给周锰的旗号吗?
“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越来越响。
“龙青云,今天你是插翅难飞了!将士们,快看,那成片的红幡旗,那是天翔龙啸大将军的旗帜,龙啸大将军带大军助我们来了,此时不除龙青云,还待何时!”雪儿激奋的大喊着,将众人的目光,全吸引到了不远处涌来的红色巨浪。
“凤栖男儿,跟我冲,为凤栖,为我们自己的家,杀!”司马长空随即一声高吼,带着他手中的大军。率先冲了上去,随后的人越来越多,皇甫元扔掉了手中的头盔。提剑赶了上去。
护圣驾拼命而退的荆越大惊,眼如铜铃,再次狠眨了眨,他没看错,他的眼真的没花,对面那汹涌而来,打着黑龙红幡旗帜的,是天翔军。可是为何是天翔军,他们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成是翻过了黑石岭?他曾经探查过,天翔在黑石岭的确驻军十万,可是,那驻军绝非此种旗帜,这奔腾而来的是有十多万的大军,在眼下对他们来说,如雪上加冰,而他们所来的方向,应该是龙悦驻地,这是否该说,他们再也等不到驻地的五万军马来救,那五万大军已被眼前的红幡军吞食。
“陛下!”荆越一起沉重的呼声,其意已无需言明。
看来,今日真被那红衣的天翔帝后说对了,看来,她真是有备而来;看来,此战根本就不是什么凤栖的保卫战,而是天翔对龙悦的灭绝之战。天翔帝,好手段、好智谋、好魄力;天翔帝后,好威风、好霸气、更好胆量。
再看他们龙悦自己,先前长驱直入的威风已荡然无存,将士们有的只是惊恐,对抛尸异乡的恐惧。而他们的陛下,只有怒与疯。
会师之战终于展开,彻底的绝杀真正的拉开大幕,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收场。
周猛的十万铁师与司马长空的五万精锐前后夹击,将龙悦军射杀之。而先前那凤栖十五万所存活下来的将士,也未闲着,战中的逃窜之鱼,则被他们盯杀。
绝杀的猎场越来越小,龙悦能存活至今的绝大多数只剩下龙青云的铁卫。地上,已密密麻麻的躺着无数的尸首,有凤栖的,有天翔的,绝大多数还是龙悦的。
“吼吼吼!”风突然仰天长吼,将战局冻结,百来号龙悦军被严密的围了起来。
但见一位身着镶红战袍,广额阔面、熊腰龙体、双目如炬的男子,大步行至雪儿身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声如洪钟般恭敬道,“龙啸将军周猛,见过帝后!”
此话一出,知情者更加心知肚明,无知者,目瞪口呆,震惊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