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雯马上举手作投降状,“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还不行吗?”嘴角仍然尽是笑意。
这时,在吧台上玩花样调酒的男服务员已经歇了下来,换上了另一个专门供酒的应侍生,二十来岁,看上去也清清爽爽,只是头发上染了一撮黄毛。
看看小黄毛面前摆着的各种鸡尾酒被人拿得差不多了,夏晨示意了一下,说:“我们过去。”
他一手拉着任晓雯,摇摇摆摆的走过去。任晓雯任他拉着手,轻轻地说了句:“你不扭会死呀?”夏晨白了她一眼。
两人来到吧台前,找了高脚椅坐下。任晓雯要了杯“蓝色魅影”,晶莹透明的蓝色液体,喝上去有一股少许白酒、雪碧、蓝莓以及其他什么的味道。
夏晨看了看摆着的一排调酒,说:“小弟,给我来一杯‘黑色幽灵’。”
年轻的应侍生黄毛看了他一眼,说:“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这种调酒,您可以换其他的酒水。”
“没有‘黑色幽灵’?那来杯白色的也行。”夏晨装作随意地说。
正在清理桌子的黄毛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睛定定地看过来。夏晨微笑着向他点点头。
黄毛平静地说:“先生,请稍等一下,我得问一下老板,看看还有没有这种调酒。请问先生您贵姓?”
“免贵姓陈,你就说是一个叫阿坤的朋友特别向我推荐的,找你们老板要这种酒,听说口味很不错。”
“好的,您稍等。”黄毛走入内堂去了。
夏晨看着他走进去,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按照黑皮的交代,酒吧里知道这回事的不多,好像就黄毛一个人。他前两次来这里买货,也是经人介绍这么跟黄毛说了,然后才顺利与彪哥见上面的。
可问题是,黑皮的被抓,他们会不会听到什么风声,并采取了一定的防范措施?彪哥手头上的货并不多,会不会已经出手了?
最关键的是,黑皮所说的那个“彪哥”,到底是不是就是支队视线范围内的这个丁彪?
任晓雯突然抓紧了夏晨的胳膊,低声说:“我看见于飞了。”
夏晨抬起头朝人群扫了一眼,没有看到。他问:“在哪里?”
“我刚才看到他闪了一下,肯定是他,不会错。”任晓雯说。
夏晨转过身来,对她说:“也许吧,看到就看到了。我们在办正事,你不要激动。”
任晓雯抿了一下嘴,说:“我知道,不会误事的,我也就是刚才看到了就跟你说说。”她低下头喝了口蓝色饮料,眼睛仍往刚才的方向瞟。
这时,黄毛走了出来。夏晨用问询的眼光看着他,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说:“先生,我们老板请您过去。”夏晨将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扔在吧台上,拉着任晓雯起身就要往里进。
黄毛平静地拦住了他们,说:“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只请了陈先生一个人,这位小姐就在外面等会儿吧。”
夏晨笑了笑,放开手,对任晓雯说:“娟娟,你就在这里等着,哥哥一会儿就出来,别乱跑,啊。”他装模作样地还要摸一把她的下巴,被她显得有点嗔怒地一下子打开了。她娇声说:“看你这爪子。快去快回哦,我等你。”
黄毛微笑着看着他们,对于这种*,他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夏晨嘿嘿笑了两声,跟着黄毛向里间走去。任晓雯重新坐回高脚椅,满不在乎地东张西望,心不在焉地喝着那杯“蓝色魅影”。
穿过一条长长的、两旁只有少数几个大包厢的走廊,夏晨来到最里的一间包厢里。
黄毛推开外面用暗红色皮革包裹着的房门,说了声:“彪哥,人来了。”转身作了一个“里面请”的手势,夏晨沉稳地走了进去。黄毛随后退出,顺手关上了门。
里面只有一个人,正是丁彪!他坐在沙发上,脚翘着二郎腿,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让座,而是默默地上下打量着夏晨。
夏晨背手而立,微笑地看着他,也不出声。
大约过了一分钟,丁彪才脸色缓和下来,屁股略抬,作了个“请坐”的姿势。他沉声开口了:“陈先生很面生呀,以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