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宿源并不知谢擎单独给姜云筝的信。
他皱眉:“什么条件?”
姜云筝讽笑:“我会在夏州庆功宴的第二日一早离开,我要的东西尽快送来。”
徐宿源嘴唇微动:“你不要冲动。”
“你只需要告诉他就行,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谢擎没安好心。”
徐宿源不知道谢擎到底要做什么。
姜云筝声音冷淡:“与你无关。”
说完,姜云筝便要离开。
徐宿源在后面叫住她:“你……没有别的话想要说吗?”
姜云筝没回头:“有什么好说的?你没死,算你走运,保不准你哪天报应到头就死了。”
徐宿源握紧双拳,腿部传来隐隐痛意,他目光紧紧盯着姜云筝背影。
徐宿源要帮姜云筝传话。
她暂时不想要徐宿源的命。
今日没下雪,天上一片乌云,远处的珠洛雪山层叠起伏。
姜云筝突然就想祁昀慎了,她想去见他。
徐宿源声音再次响起。
“那些事,对不起。”
姜云筝脚步不停,往外走。
对不对得起已经不重要了,姜云筝不需要徐宿源的道歉。
徐宿源的道歉也一文不值。
比起这些东西,姜云筝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徐宿源留在私塾里,他看着姜云筝身影远离,女子月白色的裙摆不停晃动着,一如当年徐璟秧站在小院里,望着马上的徐宿源说:
“受伤的人是你朋友吗?”
“那你跟我进来吧。”
……
经年已过,犯下过错的人只能被困在肮脏的过去,无法抽身,无法离开。
徐宿源扶着桌角弯下腰,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他眼里滑落。
是他醒悟地太晚。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徐宿源身后。
“即将大功告成,你哭什么?”
徐宿源盯着他:“谢擎到底要她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干好安排的事就行了。”
这是姜云筝第一次来卫所,有青影带着,姜云筝一路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