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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异姓兄弟10(第2页)

牛再田神情一愣,老脸一黑说道:“唉,罪过,罪过,识得是识得,只是素未谋面……”

石中坚心下明白,便又问道:“牛叔可否告之其中缘故?”赵全也是有些疑惑,糊涂地看着岳父……

牛再田此时心中七上八下,暗骂自家糊涂,想起以前的一桩桩往事,愣了一会才慢慢地说道:“四年前,与白家定亲将女儿许配给候监集白少杰,经媒人两家说合,给两家孩子定下了亲事。而自己只听说白家富甲一方,家有独子,习得武艺,人品极好,那媒人且是自家亲戚。当时,女儿也是非常高兴地同意了这门亲事,还互换了庚帖八字,此事就算定下来了。却不料还没等到接亲的日子,那白家就出事了,自己连女婿什么模样也没见过,只是听说而已,听说了白家少爷如何如何的好、如何的一表人才、如何的武艺高强、如何的为人仗义,可后来又听说了白家少爷为了替别人抱打不平,出了人命,自己也受了重伤,死活不知。后来媒人前来退婚,女儿不同意,是死活不同意啊,媒人在女儿的逼问下,才说了实话,白少在这次打斗中,把对手打死了,自己也受了重伤,生死难料,提出退婚也是为女方作想。后来,又听了一些闲言碎语,说是白少仗着自家武功好,替人出头,把人打死了,自家也不落好,要断子绝孙了啊,反正说什么的都有……”牛再田细细思索,当时还有传言说是白家老两口为了给儿子治伤,花了不少银两,在少林寺旁边租房住下……

石中坚听牛再田把这些前因后果一一道来,才明白了牛再田为什么不认得白少杰了,他也只是闻其名而已,就是两娃定亲也就是互换庚帖八字、定下接亲日子,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女儿早已与白少杰互通情愫了呢。

牛再田却不知那白少为何要打自己外孙子的主意,你家断了后,与我女婿家有何干系,闹到我女婿家来,又是为哪般嘛,正在牛再田想不通的时候,又听石中坚说道:“今日之事,白少与我说了,他让我来给赵兄赔个礼,是他做的不对……”刚说到此处,里屋门一开,牛莲英出来了……

牛莲英见石中坚进了院子,就抱着儿子小斐进里屋去了,小斐跟着外公回来,又遇上了这些事情,哭累了,进屋后,牛莲英看着儿子迷迷糊糊的想睡觉,就哄着小斐睡了,等孩子睡着后,牛莲英起来走到门口,就听到丈夫赵全在说白少杰的事情,又听到父亲说起白少杰时的那种后悔的语气,又想到:“当时听到白少打死人,还被人重伤时,自己是多么的伤心,自从白家央媒提亲后,自己与白少杰的关系突飞猛进,特别是有一次,在莲花姐家与白少杰……”想到此处,牛莲英觉得脸烧得厉害,“可是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也没有他的消息,而不久后,自己又发现有了身孕,接着就听到白少杰出了事,接着就是白家托人来退婚,接着……接着……接连不断的打击,让自己心力焦悴,,在诸多逼迫之下,推掉了几次上门的媒人,最后,却答应了赵家的提亲,不知是什么原因,有可能是因为媒人说那家是个孤儿,父母留下了不薄的家产,嗯,主要还是那份庚帖八字吧、也许是那人没有父母,孤身一人,有可能是因为和白少杰是一个镇的人,自那次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听那些风言风语说的白家要断后了。赵全来家接亲那天,自己哭得很伤心,接亲的日子,就是与白少杰定下的结亲日子同一天,可接亲的人却不是那个人,披着盖头的自己被莲花姐送上花轿,莲花姐也不清楚自己的情况,说不出口啊……洞房花烛夜,泪洗粉妆卸;情郎生死谜,再嫁心何籍。糊里糊涂的,那是在赵全接亲后没多久,他就知道自己怀孕了,赵全也是欢喜异常,要当爹了,怎能不高兴呢,后来,七个多月了,娘家人说孕妇在赵全家没人照料,就被哥哥接回了娘家,生下小斐后,又在家住了两个多月,才被赵全接了回去……说起赵全吧,也是个老实人,与白少杰同年,只是靠父母留下的一点遗产做个小生意,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倒也平安无事,如果把这事给他说清楚,不知他会……如今自己又有了身孕,再也与白少杰无缘了,是无缘了吗……”听到石中坚说白少赔礼的话,牛莲英心如锥扎,痛在心尖,再也顾不得了,开门走了出来,石中坚一看,就站了起来躬身行礼说道:“大嫂,小弟有礼了。”牛莲英侧身福了福道:“石壮士,请坐,因犬子困了,多有怠慢,连茶也未曾奉上,实在是对不起。”石中坚笑道:“大嫂无须客气,小弟在白少那里吃饱喝足了,只是当时走得匆忙,怕牛叔担心,又受白少之托,故此过来一叙。”

牛莲英接住石中坚的话问道:“不知白少所托何事?”

石中坚不料牛莲英如此直言不讳,出口相询,弄得有点措手不及,少顷,便神色平静地说道:“白少说‘生肖鼠牛联,鼠自思向前;江湖有乱道,岂敢不避嫌。’还说:‘人生在世有因缘,因果缘由因果连;若无因果缘何在,因果无缘事难全。’小弟得罪。”说完,对着牛莲英一揖到地,转身便走,看着石中坚拧身就走,牛莲英已是涙流满面,石中坚走到门口,手刚搭上门栓,就听牛莲英哽咽道:“石,石壮士且慢……”赵全见媳妇听了石中坚的几句话,就涙流满面的哭开了,心中就打起鼓来了:“这是什么情况呀。。。。。。”他看了看岳父,也不敢多嘴,牛再田见女婿看向自己,却也知道女儿有话要跟石中坚说,就立起来拉着赵全的手说道:“贤婿啊,来,咱爷俩到里面去,我有话要跟你说。”也不管赵全愿不愿意,拉着赵全便向里屋走去了,赵全边走边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媳妇,又看看石中坚,还没有想清楚啥事呢,就被岳父拖进屋里去了……

石中坚手搭在门栓上,听到牛莲英的说话,正要松手回头,却听得大门轻微地响了一声,似乎是有人推了一下,石中坚心中一动,顺手拨开门栓,回过身来,看着满面涙水的牛莲英,也不说话。只听得牛莲英哽咽说道:“请石壮士告知白少:‘凡事因果总相连,江湖仗义岂能偏;果因因果果然在,有因有果却无缘。’……”

“有因有果便有缘,缘尽也由因果言;谁说平生无憾事,只恐心愧在眼前。”白少杰推门而入……

赵全被岳父拖进里屋,糊里糊涂地就问道:“岳父大人,您,您老人家有何话要说,小婿听着就是了,您说,您说……”

牛再田放开赵全的手,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外孙子小斐,心里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想着:“怎么说呢,当初就没有想到英子答应嫁到候监集来,是有原因的啊,那时候,白少杰那是九死一生呀,劝女儿退婚,女儿是死活不肯答应,好歹劝了多次,也是白少托人前来退婚,女儿还哭了好几回,媒人踏破了门坎,女儿谁也不应承,最后,总算是答应了赵全这门亲事,可怎么也想不到女儿的心机这么深,嫁过去不到一月,就说有了身孕,半年多时间后,就回了娘家,说是家里没有老人,无人照看孕妇。到时候生下小斐了,赵全高兴得很,接回去后,倒也相安无事。这不外孙子都三岁多了,女儿这次把外孙送家里来就像有点不对路,果然,这不孩子一闹,要娘亲啊,回来就出事了,白少杰跑家里要孩子来了,别人家的孩子,你能随便要吗?那不是仗势欺人呢吗,瓜女婿还说人家白少杰多好多好、仗义疏财、啊——呸,俺就说你小子仗势欺人了,唉,想远了。”转过头来又看向女婿,见女婿一脸懵懂地看着自己,就说道:“来,贤婿且坐下,我有些话,确实是要跟你说说的……”

白少杰推门进来,石中坚呆住了,牛莲英也呆住了,只见那白少杰头上光光的、身上穿的却是一身佛门袈裟,双掌合什,一低头,那光头之上明显有六个戒疤。只听他口宣佛号“南无阿弥佗佛”,一脸慈悲、俨然高僧模样。石中坚愕然之中是因为来赵家之前,白少杰还很正常,就这不大的功夫呀,怎么就出家了呢,再看那头上用香火烧出来的戒疤,还有那一身佛门袈裟,也不像是假的啊……

牛莲英更是惊得目瞪口呆,那先前来家里闹事的白少,甚么时候变成和尚了,一瞬间,牛莲英两眼模糊了,涙水盈满了眼眶,眼前出现的不是那英俊潇洒、武功高强的白少杰吗,怎么,怎么会……

赵全听完岳父说的一席话,也是呆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媳妇嫁过来之前,竟然是白少杰的未婚妻,而他岳父直至今天也才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可能……有……可能儿子,儿子小斐是。。。。。。有可能是,是……”赵全不敢往下想了,此时的他犹如五雷轰顶、呆若木鸡:“怪不得,怪不得媳妇娶回来后,心情一直不好,整天都显得有心事的样子,怪不得,当时媒人能把她说服了,愿意嫁给我这个孤儿,镇上的人都说我是前世积了德,今世才有缘与这样的才女……”赵全完全懵住了,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听罢白少杰说明原委,才知道白少杰三年前受伤严重,少林寺一位高僧受少杰的师傅拜托,奉上白少杰的生辰八字后,那高僧依照八字一排,掐指一算,又与白少杰讣了一卦说道:“前世姻缘今世圆,今生只缘果在前;因果相报因循至,因过去佛守心田。阿弥佗佛——”师傅顿悟,便与白少杰剃度。直至祖师从侠客岛回来,给白少杰取佛名为‘慈忍’……

可是,伤愈回归后,凡心不灭,凡尘难断,还是念念不忘……

数日后,石中坚辞别了白少杰与赵全,又踏上了寻父之路,白少杰跟赵全、石中坚结为异姓兄弟,赵全与白少杰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只不过白少杰出生的时辰是丑末寅初之时,而赵全的生时则是在寅时将尽卯时未至之时,虽皆是寅时,其中差别甚大,白少杰的父母知道赵全的生辰八字后也都恍然记起,那年镇上两家一天同时生子,也曾被传为佳话,不过时隔多年,忘了而已。儿子白少杰遵师嘱,出家为僧。赵全因上无父母,也无兄弟姐妹,孤身一人,现在,儿子又成了自家的亲孙子,老俩口看赵全老实、忠厚,对白家要走儿子,也无怨言,更与白少杰、石中坚三人义结金兰,便认下赵全为义子,其实也就是更加认可了小斐这个亲孙子。看到儿子一心皈依佛门、诚心信佛,二老本也是信佛之人,当儿子为打不平而身受重伤、生死不明时,白朗与夫人也是倍受煎熬,昼夜念佛,天天祈祷,只要保得儿子性命周全,有无后人也无所谓了。而今,竟然有一个亲孙子认祖归宗,真是把老俩口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义子和媳妇都很不错,白朗和夫人倒也心中欢喜,并不难过,反而更加信奉佛教所说的因果报应了。

赵全因受义兄所托,要住到白家去照顾年迈的义父母,告知牛莲英后,牛莲英想到当年媒人上门提亲,自己看到赵全的生辰八字竟然与白少杰的一样,也是惊诧不已,而今白家老俩口均已年迈,况且又对小斐极其喜爱,在让小斐认祖归宗前,还先征求了赵全和自己的意见,老人都是那么的善良,又考虑到白少杰坚持去少林寺出家,也就同意了赵全的提议,让赵全答应住到白家去替义兄尽孝。赵全就与岳父商量,让岳父把家搬到镇上来,把自己的房舍给岳父母和妻舅哥一家住。从此一家人相隔不远,互有照应,此是后话。

牛莲英至此才打开了心结,心中想到:“虽不能和当初与白少杰相识时一样了,但也有了一种淡淡的好似如愿的感觉,那怕是自己安慰自己,何况儿子还在自己的身边,早晚教导小斐识字、读书,心里的那点缺失也就弥补起来了。白少杰入少林寺修行,只要知道他人还健在,心里的那份思念也都慢慢移到儿子身上去了,再者,他还是小斐的师傅,江湖上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又想到赵全,心说:“这个男人自幼失去双亲,从小就养成了独立的良好性格,为人忠厚,做事踏实,不会花言巧语地哄人,但绝对会实心的待人,也是品貎端正的好男人,从知道自己以前的事后,对自己更加地呵护细心了。也更加地心疼小斐了,并且还告诉小斐说:‘你的师傅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在家跟你娘好好习文,过年后,天气暖和了就让你去跟师傅学武,你愿意吗?’当时,那小兔崽子还高兴地跳了起来……”想到这里,牛莲英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面露微笑……

赵全生性淳朴厚道,自小失祜,双亲相继而殁,街坊邻居看孩子可怜,也都帮着他,像白朗那时就经常让他到家里来吃饭,有时,白夫人做下了好吃的也让丫环给他送去,还把白少杰的衣裳也拿了不少给他穿,冬天也让他直接住到家里来,怕他一个人在家里冻着。也难怪,那时,白少杰因自幼多病,被少林寺的和尚带走了,白家老俩口把对儿子的爱移到了赵全的身上。直到赵全十六、七岁了,长大了,他能自立了,才拜谢了白家二老,回家自己经营家业,但他也把乡亲们的恩情记在了心底……十多年了,也终于有了回报的机会,赵全长长地嘘出一口气……

牛再田可算是去了一桩心病,心中喜悦地想着:“女儿英子的事儿总算有了转机,白家这亲家,对,还是亲家,女婿吗,不还是白家的义子吗,外孙子是白家的亲孙子,那还不是一样,白家能认赵全为义子,还让赵全搬到白家去,白老头儿也是想得开呀,亲儿子当了和尚,义子来养老送终,亲孙子传宗接代,比我老牛有福啊……”想到此处,又想到:“我老牛也不赖嘛,连成那小子也是走狗屎运了,全儿让我们一家都搬到镇上来,也算是全儿有良心,知道对媳妇好,他大舅哥连成那也就跟他妹子粘光了啊,这几天就回去把这事给办了,让连成在镇上也经营个小本生意,不用再去地里忙活了。”想到开心时,嘴里就哼上了豫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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