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睁开了眼睛。
他:“我…很难闻?”
我:“嗯?”
我看向何释的眼睛,如果说他平时的垂眉低眼有假扮的嫌疑,那此刻的眼神,可以说是真真切切的悲痛欲绝了。
怎么,难道在他们的世界里,乾元信香的味道,就像我们这边男人的身高吗?
谢邀,本人孟见君,括弧一八一点五括弧。
他们大概就是,谢邀,本人优质乾元,括弧信香特别好闻括弧。
如果是这样,那可不能伤了他幼小的自尊。
我紧了紧手臂,拧着鼻子闻了闻,“怎么会!你的信香比市面上所有的香水香薰都好闻,怪我爸的膏药味太重了,你是不可能难闻的。”
他好像信了,撒娇似的往被子里缩了缩,贴在我胸前,声音闷闷的,“信期你要一直在,我需要你,孟哥。”
“…哦。”这话说的,怪叫人难为情的。
“今日你外出,我便不适,原因在你。”
“啊这…”这话说的,怪道德绑架的。
我承认,是我低估了信期的可怕程度,导致他刚才身体难受,我也很愧疚很担心,可是之前留他一个人在酒店的时候,明明没出过事啊,这次怎么这么严重。
而且这次真的太奇怪了,明明刚进来的时候,他说话还有气无力的,现在抱了他没一分钟,完全理直气壮,中气十足,香气也散了不少,好像随他控制似的。
“今天是我考虑不周全,哥给你道歉,但是,我也有工作有生活,你说…是吧?”我仰着头思考,这个问题需要解决,“怎么中和一下这个问题呢…”
他穿到我家来,我就有责任照顾他,他每几个月就要信期一次,我也替他难受,可总不能每次信期,我都抛下工作一类全职陪他啊,我没那么大的牌。
“上次信期,你在酒店也这么难受吗?”我持否定态度,“没有啊,你还有精力搞直播呢。为什么你上下两次信期差距这么大啊?”
我就随口一问,他的后背却一瞬间绷紧,嘴唇开合半天也没能回答我,最后在我胸前拱了拱,“难受…”
“行吧,可能你穿越过来的时候受影响了吧,不是都失忆了吗,出点别的状况也有可能。”
他这次倒答得干脆,“没错,定是如此。”
“何释啊,你到底想起来多少了?还有你丢的东西。”我顺着他的背,“多信孟哥一点,我会帮你找的,都可以和我说。”
“我当然信你!”他的语气难得起伏大了一点,而后面露纠结,小小声地说道,“丢失之物…我已找到。”
“什、找到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也没见他单独出去过,就这么找到了?既然找到了,“那你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去吗?”
空气沉默了一瞬。
他从我胸前抬起头来,仰视我,为了避免死亡视角,我稍微收了收下巴。
他的手紧扣在我后腰,语气不善,“信期不陪我,又着急赶我,孟哥,你就这么厌倦我,一点不想我留下?”
当然不是,我就那么一问,分明解释过一百八十遍了我不是赶他,他还总上纲上线,我得跟他掰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