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舒见状大喜,上前一步抱住楚长歌,“你没事吧?”
楚长歌苍然一笑,“有事。”
慕容云舒当即心弦紧绷,“毒性又发作了?”
“嗯。情毒。”楚长歌笑说。
慕容云舒闻言板着脸推开他,佯怒道,“不要瞎说。”他不知道她现在对情啊毒的特别敏感吗?天晓得她当时多担心他意志不坚定被人把魂给够了去。
楚长歌看透了慕容云舒的心思,上前一步将她抱住,笑道:“你方才那么勾引我,我能不中毒吗?”
“你不要瞎说。我只是对你笑了笑,没有勾引你。”慕容云舒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她是故意勾引他的。方才想了老半天,最终只想到一个办法——色诱。既然她们用身体将他诱惑过去,那么她也可以将他勾引回来。决定这么做时她其实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心想大不了脱光光,怎么着也能把他勾过来。好在他还算配合,她只笑了一下他就回头是岸了。不然,若真将勾引进行到底,脱光光将他勾引回来,恐怕整个下半辈子他都要拿这事儿笑话她了。万幸,万幸。
楚长歌心知她脸皮薄,便顺她的意不点破,只低声在她耳畔说道:“你的笑对我来说就是致命的勾引。她们极尽所能使出浑身解数,也抵不过你微微一笑。”
慕容云舒闻言只觉耳根一麻,又羞又喜。她握住粉拳朝他胸膛轻锤,娇嗔道:“油嘴滑舌。”
“咳咳。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楚长歌捂住胸口大叫道。
慕容云舒连忙收回拳头,懊恼不已。她竟忘了他有伤在身。扶楚长歌坐下后,慕容云舒拧起桌上那壶放了春药的茶,依次给七名女子灌下一大口。末了,将茶壶往地上一扔,弯身从靴子里取出一把匕首,在她们的手腕上各割下一刀。不深不浅,正好能让血液流出来,却不至于流的太快。
七名女子被迷魂阵反噬,身受重伤,功力尽失,只能任她为所欲为。脸上写满了恐惧。
慕容云舒收起匕首,俯视着她们淡淡说道:“你们不用着急。伤口虽然不深,但只要找一名男子合欢,不仅能解催情之苦,还能加快死亡速度。早死早超生,说不定能赶上好时辰,投个畜生胎。如此,便不必再受这人世间的疾苦。”
楚长歌低头暗笑,她果然自有一套逻辑。说起话来,看似前言不搭后语,却极尽威胁之意。七名女子若想自救,便要忍受催情之苦。若不堪忍受欲火焚身,在春药的作用下找男子合欢,便会加快体内血液的流动速度,血流如决堤,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高,真是太高了!楚长歌恨不能拍手叫绝。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取其性命,不放其生路,任其自生自灭。让她们在欲望与性命之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也正是他方才所受之苦。
七名女子也听懂了慕容云舒的弦外之音,脸色骤然一变,眼中充满了恨意。“你杀了我吧!”其中一个女子面目狰狞地说道:“你若今日不杀我,有朝一日我一定杀了你!”
慕容云舒面不改色,道:“我等着。”
那女子张嘴又要说话,却感到头脑一阵眩晕。原来方才情绪太激动,引起了血流加速。女子连忙摁住伤口,连滚带爬离开。她一走,其余六人也跟着离开。慕容云舒也出去了,不过她是去观察石阵的。
楚长歌也跟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想尝试破阵。“有几分把握?”他站到她身侧问。
“你指破阵的把握有几分?”
“嗯。”
“目前为止,零分。”
“……”亏他还对她寄予厚望。好歹说一分鼓励一下他嘛。
慕容云舒又道,“不过我并不是来破阵的。”
楚长歌:“不破阵你跑出来和石头大眼瞪小眼做什么?”
“改阵。”慕容云舒望着眼前的巨石高深莫测地说。
改阵?楚长歌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赞道:“以我们现在的状况,就算破了石阵也逃不出离恨宫众人的围攻。可若改变石阵,阻止她们的下一次进攻,我们就算暂时安全了。你果真聪明绝顶!”
“聪明绝顶算不上,比你聪明一点点罢了。”
“……”她这是鄙视他的智商么?
慕容云舒很高兴他能这么快明白她的用意,省了解说这一环节,与他沟通起来就愉快多了。她发现他开始渐渐与她有默契了。想到默契,慕容云舒侧头看向他,忽然觉得他好像变了。尤其是经历了方才的变故之后,他在她耳畔说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话时,那么自然,有那么一瞬,她以为他恢复了记忆。
楚长歌见慕容云舒一直盯着她看,却不说话,于是问道:“有话对我说么?”
慕容云舒回神,“没有。”
“哦。”楚长歌道,“不过我有事要对你说。”
慕容云舒瞬时心跳加速宛若擂鼓,面上却波澜不兴,“什么事?”
“我要晕过去了。”
啊?慕容云舒还未反应过来,楚长歌便整个人倒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奋力将他连拖带拽安放到床上之后,慕容云舒大呼一口气,嘀咕道:“知道自己要晕了还不快跑到床上躺下,废话那么多。”抱怨完毕,她又蹲下身趴在床边,心疼地轻抚他的眉宇,良久,低叹一声,“还以为你要告诉我你恢复记忆了。”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俯身在他额际落下一个轻吻,慕容云舒再次出门走到石阵中,寻思着以最快的速度改变石阵的布局。
其实要改变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