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粒分明,那一个个杀气藏袖的士气。
杀伐声音持续整整三天,等到一切嘈杂声散去,就是第一次看到的场景。
这就是男人们心心念念的战场?
何南川狠的打了一个冷颤。
警惕的冲着浑身是血的男人开口。
“你认错人了!”
男人并没有吃惊更谈不上失望,只是面带微笑点点头。
那顺从的姿态让何南川做了一个下意识动作。
本来没有胡须的人,伸出大拇指,很自然的一左一右摸索着上嘴唇。
一下子又多出几个人,一起大声喊:“荒草折腰,生机全无,才敢褪去这身衣!”
这震撼的声音对何南川而言就是下手前的警告。
本还是安静的木头娃娃脸,一下子面色苍白愣怔半天。
补充道:“退下做甚?想反不是……”
真真听着从自己嘴巴出来的声音,很想、很想抽自己几个嘴巴。
咳嗽两声后,嘎嘎笑了两声。
“我错了……”
面前的人从腰中抽出匕首。
“取吧,永不后悔!”
何南川有点不忍心,轻声安慰,“去喝粥,慢慢说!”
这没头没脑的话,把面前的人们整不会了。
面面相聚,仿佛彼此间从来没有默契可言。
嘴唇咬出了鲜血,倔强的仍然不愿意解释什么。
消瘦的身体摇摇欲坠,依旧保持挺直的上半身。
目光澄澈,用颤抖的声音问:“真的可以吗?”
何南川脑海一片空白,一下子回到了判断题选项。
“他问的是啥?喝粥还是匕首取什么?”
几双眼睛目光温柔,就那样在何南川身上扫射着。
“喝粥,我又不是能裹腹的食物,也不是妙龄女子,盯着我做甚?”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此时此刻的表现就如进了军营的慰安妇。
几个男人尴尬的低下头,嘟囔着:“我们没有龙阳之癖。”
很自然的动作让更多人想笑,那自我扶胸安慰的做作,别提多矫情了。
最先浑身是血的男人开口了。
“少君今年也都19岁了,主上以后可别逗我们了。”
那破涕为笑的表情,倒让何南川有点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