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以为是她联合姜敛杀死了苍术,为什么,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呢?明明帮助龙翟解开封印之后预想的不是这样的!他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
肮脏的魔物!这句话就像千万道凶残的利刃汹涌着刺进她身体,而他再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毫无顾忌地将她定位。
周荨远远的看着,她的小腹微微的隆起,叹了口气“这一对痴男怨女,何时才会是个尽头!”
暗无天日的混沌中,在这被诸多咒术困住的结界中,往下是猩红滚烫之极的岩流,那里汇聚着一股奇特的力量,明明是邪罔的魔气却与神族的龙渊之气共存着。
极热之地的中央,一声急促的呼吸声响起,一张如同透明的火焰的脸从滚动的岩流中浮了起来,睁开眼是炽热的黄。一个人形从中立了起来,皮肤还是火一般的色泽,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面浮动着滚动的岩浆,炙热的眼珠中隐约闪现不悦。
龟裂的焦土上,裂开的纹路下涌动着或深或浅的岩流色泽,一股力量冲天而起,轰然间迷惘森林的上空被炸开一道闪电,黑色的烟尘落下来,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天际刹那间暗了下来。
周荨望了望窗外瞬间变成黑夜的天,黑色的尘飞进落在窗子上,她关上窗子抚了抚小腹,转身望着关千寻疑惑的问“这里不会有座活火山吧?”
关千寻起身,此时整个大地都在震动着,撑起的手又往桌子上放下,摇头对着周荨轻笑“姜敛醒了!”
紫菀在大漠中游荡了又将近两年,几年来的大漠生活使她没有像初来时那般难熬,但在扬州两年中不缺乏水资源的生活着惯了,再初来便又有些不适应了。可是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好几年过去了,突厥王室忙于战争,应该也不会对她这样的女子有何影响了。最初时中原是不可以去的,宇文化及等人那时候追她追的紧,听闻又改朝换代了,或许沙漠呆久了又可以再转为中原去也未尝不可。
大漠之路上沿途的风景迷人,商队来往不绝,夕阳下,阵阵黄沙轻扬,驼铃轻响。
紫菀到了这便开始学会笑了,或许是沿途风民情淳朴感染了她,在遇到些事情总会向人先笑着,笑着问路,笑着道谢。
一路走走停停,替人诊脉治病到也结识了不少人。
骑马走过一进小镇,刚一下马就有人来给她牵着,那是个红脸肤色健康的男子,朗声笑道“阿婉姐,你又跑去给人家治病了?”
她微微点了点头将马缰绳给他,这男子是两年前认识的,他的妻子现在又孕育着一个孩子,取下面纱对他询问道“阿金呢?”
“哦今天吃了药又吐了,第一个孩子也没有这般,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紫菀安抚他,等她诊了脉才能知道,他将马缰绳递给边上的小少年,领着她望屋里去了。
紫菀写了药房子,有些药材在这里还是不好寻到,看来只有用其他的药材取代了,摇了摇头,这里药材短缺,生病了的人想必是难以熬过的。
闭眼揉了揉发涨的眼,阿金的丈夫端了碗粥过来放在她面前“阿婉姐,你这么好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感谢你的,这些钱你拿着吧?”
将他从怀里拿出的一袋银子推给他,看也不看他端起碗喝着粥“你先别慌张给我这些钱,你娘子所需的药材中还缺一些,过些日子来往的商队来了,买不买的到还要看你的造化!”
将空碗递给他“晚了,回去休息吧!”
“我。。。。。。哦!那个。。。。。。”他摸了摸手腕认真的对着她说了声谢谢,她点了点头低下头不再理会,大漠白天与黑夜两个极差,临睡时检查了一遍门窗。
一切仿佛平常。
夜风呼啸中忽然一阵人生嘈杂,紫菀被呼救声惊醒,坐起来时嘈杂的噪音已经响彻整个小镇。
“阿婉姐你快逃啊,盗贼来了!”阿金的丈夫在屋外大声的喊着,原来是大漠的沙盗来了。他是丈夫自然是要护着妻儿,无暇顾及她。她快速的披衣起身,将随身的箱子打开拿出那把弯月刀。
阿金丈夫拼命与盗贼搏斗,凶残的盗贼直接砍下了他的左腿,按在地上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紫菀在在门缝中看到之后退回屋里,阿金的妹妹被人从角落中拖了出来,喊叫着被人按在地上撕去衣衫奸~污。他快要临盆的妻子,被人踢着肚子用刀破开肚子连带着肠子将婴孩流出,痛苦的惨叫声与别处挣扎在盗贼手中的人混在一起,侩子手中的刀带着他们快意的眼神——一切都是鲜红的。
炙热的火光燃烧起来,不甘心的村民用他们瘦弱的力量与盗贼搏斗着,他们也只是等到着死前惊恐的眼睛,倒在生养他们的这片土地上。
门被踢开,紫菀被他们按在地上,她挣扎着划开了一个男人的喉咙,可是更多的手臂上前夺走了她的刀,抬起她的脸带着令人作呕的欲望撕扯着她的衣服。
离她最近的几个男人在狂妄的笑着的时候,紫菀没有挣扎,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他们笑着笑着,嘴里忽然涌出打量黑色的血液,从他们的胡须上流过下巴,滴落在紫菀的衣服上。
她猛的坐了起来,没有去管自己身上破烂的衣衫,?